看到小娘子離開,趙平感覺更加莫名其妙。
郍句更加高興,一邊撫須,一邊哈哈大笑。
那個小娘子躲在郍句背後,先是羞澀低頭,後又偷偷抬頭打量趙平一眼。
趙平隻好拱手一禮,有些尷尬地問道:“殿下,為何要哈哈大笑?”
“駙馬,駙馬。”郍句目光在趙平與那個小娘子來回掃蕩之後,又是哈哈大笑。
此時,自杞國的其它臣子跟著大喊:“駙馬,駙馬,駙馬。”
“殿下,什麼駙馬?”趙平感覺自己如墜雲霧,隻好問道。
郍句高興之極,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說道:“自杞國有一個風俗,小娘子給心儀男子係鞋帶,如果沒有拒絕,則表示男子同意小娘子求偶。”
“無恥,無恥,狐狸精,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無恥的狐狸精。”聽到這裏,翠竹、秋若水、黃小牛三個小娘子,忍不住破口大罵。
雖然平時三人勾心鬥角,但是此時分外團結,一致對外。
她們三個都不知道這個風俗,小聖人如何知道這個風俗?
看來不但小聖人被自杞國算計,就是她們三個同樣被算計。
趙平臉色變得通紅,尷尬不已,拱手一禮:“殿下厚愛,小子愧不敢當。隻是小子身邊小娘子甚多,不知如何安排。”
聽到此話,那個小娘子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
身邊兩個侍女急忙上前,兩邊紛紛扶住她,同時惡狠狠地瞪著趙平。
“小聖人,如此說來,你瞧不起孤的阿依公主了?”郍句鐵青著臉,目光灼灼望著趙平,極為陰沉地問道。
原來這個公主叫阿依公主,趙平等人終於知道她名號。
看到如此一頂大帽子蓋來,趙平感覺更加尷尬。
他望著郍句,一臉苦笑:“殿下,小子身邊太多小娘子,可能來不及關照阿依公主。”
“你身邊有多少小娘子,孤不管,孤隻要求對阿依公主好就是。”郍句目光灼灼盯著趙平,眼裏閃著精芒,“怎麼,難道你不答應?”
“阿依公主乃是天人之姿,殿下,小子恐怕高攀不上。”趙平一邊苦笑,一邊對著郍句拱手一禮。
他女人太多了,現在已經有了恐懼症。
如果是一個小家碧玉還可以勉強答應,偏偏這是一個國家的公主。
聽到這裏,郍句臉色鐵青,口裏冷冷說道:“小聖人,汝高攀不上,怕是汝覺得阿依公主高攀不上吧。難道,天下還有比你更加傑出適齡男子不成?”
聽到此話,阿依公主忍不住珠淚奪目而出,隻好用纖手擦拭眼淚。
“這,”趙平苦笑,“小子覺得阿依公主太委曲。”
“委曲?”郍句臉上綻出一絲笑容,“如果汝覺得委曲,那汝對阿依公主好點就可以了。汝直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說完,郍句眨也不眨,炯炯有神望著趙平。
其實不但他如此,在場之人個個提心吊膽,目光全部聚集在趙平身上。
這個不但關係小聖人自身婚事,更是關係到趙家莊與自杞國關係,還關係大理國的命運,甚至還有大宋的命運。
小聖人答應了,自杞國出兵之事成了一半。
小聖人不答應,自杞國絕對不會出兵,反而不允許保安團借道。
“小子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趙平自我嘲笑的麵容,隻得拱手一禮,口裏承諾下來。
這城下之盟,事關大理國命運,趙平隻有捏著鼻子認了。
翠竹、秋若水、黃小牛三個小娘子,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是聽到趙平答應了,還是忍不住淚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