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用盡一切辦法,還是不能得到她的心,那麼她的心,他不要了。隻要她的人,她的身體。
紀浩猛地將厲珈藍抱起來,狠狠的拋在床上,在她掙紮的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用他堅實的身體將她厚厚的覆蓋。她是他的獵物,休想從他身邊逃開。
“哧”,織物在空氣中碎裂的聲音,美好的肌膚瞬間裸露在紀浩眼前,厲珈藍絕望的驚叫著,用盡一切力氣的掙紮逃離,然而在紀浩那銅牆鐵壁的身體下,她就像是一隻已經破裂的木偶,沒有了完整的靈魂。
她篤定他不會傷害她的,現在她知道,她錯了。
她剛剛發誓,不會再讓他得到她,即使是死,他也休想染指她。
在紀浩想要去除他身上衣物的束縛之際,厲珈藍得到了機會,猛地將他推開,然後向窗口跑去,隻要她拉開窗口,一躍而下,那麼一切都解決了。然而願望永遠都是美好的,當她衝到窗口,顫抖的雙手想打開窗的時候,她又被紀浩抓到了。
這一刻的紀浩真的像瘋了一樣,他不再懂得憐香惜玉,更不再將避免傷害她,當做他小心翼翼的第一守護,他隻知道,他想瘋狂的進入她的身體,讓他身體裏的魔獸在她的身體裏,瘋狂的打滾衝撞。他從沒有這樣瘋狂執念的愛過一個人,愛上了,心就收不回,即使懸崖,即使絕路,他頭也不回,如果他會下地獄,那麼她也休想去天堂。寧可為了愛她粉身碎骨,她也休想逃離他身邊。他死也不會鬆手,絕不。
“需要我幫忙嗎?”如夜霧般清冷的聲音響起。
紀浩紅著雙眼,猛地回頭,看見不知道何時進來的凱瑟琳,他的眼睛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暴吼,“給我滾出去。”注意力被凱瑟琳轉移,他鉗製厲珈藍的力道稍微的鬆懈下來。
“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該滾蛋的是你們吧。”凱瑟琳冷哼,眼神冷的像冬天裏的雪。
紀浩的怒火膨脹了一下,但很快又慢慢的冷靜下來,攔腰將厲珈藍扛到肩上,經過凱瑟琳身邊,想要離開。
但是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迅速的伸出右手,對著厲珈藍的後頸猛地一擊,原本掙紮嘶喊的厲珈藍,馬上垂直了雙臂,不再有動靜。
“混蛋,有你傷她的份兒嗎?”紀浩的眼睛血紅血紅的瞪著凱瑟琳,像是想要將凱瑟琳吃掉的野獸,除了他,任何人敢碰他的女人一下,他都恨不得讓那個人去下地獄。
“快天亮了,該夜晚做的事兒,就別拖到白天了。”凱瑟琳凜然無懼的回望紀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走出屋子,將門重重的關上。
站在門口,凱瑟琳的背抵著門,淚水從她像梔子花一樣冷豔的臉上,不停的落下來。屋子裏是她深愛多年的男人,他在她心中的重量,甚至遠遠超過了她自己,為了他,她死都甘心。可是這眼前的痛……,聽著紀浩那充滿欲/望的呻/吟聲,不斷從房間裏傳出來,她知道他正如何縱情在她情敵的身上,這樣的痛,比將她千刀萬剮,還要痛上一千遍一萬遍……,
愛情是一種蠱毒,明知是毒,卻依然可以讓人義無反顧。
她隻要他幸福,隻要他快樂,其他的,她含笑飲毒酒,讓毒酒慢慢的腐蝕她那顆充滿愛的心靈,直到它徹底麻痹,忘記痛的感覺。
伸手倔強的擦拭臉上的淚水,凱瑟琳大步走下樓梯。
接下來的黑夜,凱瑟琳將自己交給酒精去淩虐。身體痛了,心上的痛就會被忽略。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痛過,這樣無法言說的痛,像一把銼刀,一點點將她心髒從完整銼成細碎的粉末。
夜月,淡淡的,懶洋洋的從窗口映射進來,照耀到凱瑟琳那布滿淚水,蒼白的和月光一個色澤的臉上,那淒楚的美麗,孱弱的閃耀在月光下,淚水已經在證明她的脆弱,但是倔強還是硬生生的被她塞進眼神裏,她告訴自己,愛了,不一定擁有,隻要她愛的人幸福安好,她能遠遠的站在他身邊,深情凝望,那對她來說即是蜂蜜蘸焦糖般的甜。
人這一生,總會有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沒有完美的幸福,不覺得有時候,天上那顆殘缺的彎彎的月兒,反而比盈月,更漂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