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三人吃了晚飯,以為這裴家人不回來了的時候,裴王氏才帶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再次來到了客棧。
“哎呀,讓幾位仙人久等啦。”
裴王氏的胖臉上努力的要擠出來笑容,這下使得她的眼睛更加的如同一條縫一般。
“都是這臭丫頭!做事磨磨蹭蹭,所以我們才來晚了點,嘿嘿。”
裴王氏給了那個瘦弱的小姑娘背上一巴掌。小姑娘被那蒲扇一樣大的手掌給打得向前一撲,差點就要栽了個跟頭。
“你瞧瞧你!有什麼用?走個路都不會!”
看到小姑娘差點在極為仙人麵前出醜,裴王氏氣得上前就揪小姑娘的耳朵。那力氣之大,隻一瞬間小姑娘的耳朵便成了紫紅色。可憐小姑娘似是在家裏被這樣虐打慣了,盡管已經疼得眼淚汪汪,但就是緊咬著下唇根本不敢哭出聲來。
“夠了!我們是讓你帶人來問事情的!不是讓你來當眾表演怎麼教訓孩子的!”
林琪暖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去喝止裴王氏的行為,然後一把拉過小姑娘帶到自己這邊。
見小姑娘還是疼得直掉眼淚,林琪暖歎了一口氣,然後拿出自己的跌打藥膏給小姑娘耳朵上抹了點。
仙門的藥效果比普通藥店的要好太多。隻剛剛抹上去,原本還又紅又腫的耳朵瞬間便消腫了許多。
感覺到了這神奇的藥效,小姑娘壯著膽子驚奇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麵前這個香香又溫柔的仙子一眼。
正巧撞見林琪暖也在看她,小姑娘便如同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迅速的低下了頭。
“你別害怕,我們沒有什麼惡意。讓你來隻是想問一問你姐姐裴珍是如何失蹤的。”
林琪暖上前拉著小姑娘的手溫柔的說道。
小姑娘仍舊是低著頭不敢說話,而且林琪暖明顯的感覺到被自己握著的那隻手在不停的顫抖,而且那又瘦又小的手上竟全是老繭與疤痕。可憐這小姑娘在家裏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死丫頭!你是啞巴了嗎?仙子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見小姑娘不說話,裴王氏又斥罵了一句。
聽到裴王氏的話,小姑娘渾身一個激靈,才抖著嗓子開了口。
“我,我......”
可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點什麼來,然後小姑娘便流著淚直搖頭。
“你個死丫頭片子!來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嗯?我不是讓你把你姐失蹤那天發生的事告訴幾位仙人的嗎?你現在還擱這兒給我裝啞巴起來了?你找死是不是?你信不信我......”
見小姑娘還是不開口,裴王氏眉毛一豎張口就罵了起來,絲毫不顧忌在場還有其他的人。不過她後麵的話硬生生的被林琪暖冰冷的眼神給堵在了嗓子眼兒裏。
自林琪暖出生以來就是家裏最受寵的。就算是到了無極宗也是一樣。就算是小時候娘親告訴她這個世上還是有許多重男輕女之人,將家裏的兒子當成寶女兒當根草。她也見識的不太多。直至今日,才讓她開了眼界。她自己也是一個做女兒的,自然知道來自自己娘親的打擊對一個女孩該有多大。
自這母女倆出現起,這裴王氏就沒有將小姑娘當成一個人來看。不是嗬斥便是辱罵。說不了兩句便直接動手。而從小姑娘的態度來看,這打罵對於她來說仿佛就是家常便飯一般。
這瞧著可真真不像是親娘,倒像是那黑了心的後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