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帶著張昊走進這鄭府,相對於幾代衰敗的張府,這鄭府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
讓下人準備酒席,鄭源然後便領著張昊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西廂,要讓張昊跟他兒子鄭曦愷熟絡熟絡感情。
但以張昊看來,這廝八成隻是想去炫耀一把而已。
進了西廂,隻見亭台樓閣,假山流水,可謂風景秀麗,種植著大量的好看花草樹木。
跟這裏相比,張府的那個大花園就是塊荒地。
約莫走了有一射之地,便見前麵兩個婆子迎上來。
鄭源問起自己兒子鄭曦愷的行止,卻聽他正在後院與自己妻妾閑聊——這卻不方便帶張昊過去,因此就又問起了鄭母。
“老祖宗方才剛和愷少爺笑鬧了一場,眼下正在花廳裏聽二姐這一路上的見聞呢。”
一聽這話,鄭源頓時來了精神,得意道:“那剛好,昊走,這次你多虧你救了我這兩侄女,得讓她們當麵好好感謝你才行!”
著,便不管不顧,拉著張昊興衝衝的進了後院。
掠過抄手遊廊,轉過紫檀架子的大理石屏風,便見五間雕梁畫棟的堂屋一字排開,房簷下還掛了許多鸚鵡、畫眉這些鳥兒,因見了生人進來,俱都喳喳的脆叫著,便宛如是在合唱一般。
聽到這動靜,就有那穿紅著綠的丫鬟挑開門簾向外張望,一眼與鄭源對了個正著,立刻縮回頭去嚷了句:“老祖宗,是二老爺到了。”
話音未落,裏麵便有傳出了老太太的聲音:“是源兒來了?快快快、快讓進來,讓他也聽聽曦芸、曦月她們這一路上的艱辛,真是老爺保佑啊,要不然我都見不著我這兩寶貝孫女了?”
鄭源聽了,挑開門簾便鑽了進去,嘴裏哈哈笑道:“母親大人,不是老爺保佑,而是曦月、曦芸運氣好,剛好在路上遇上了昊侄兒,是昊侄兒救了曦月曦芸她們。”
著又回首招呼道:“昊,快進來見過我家老太太。”
他完之後,才發現屋裏除了婆子丫鬟之外,竟還有自家寡侄媳糜貞,頓時便有些尷尬起來——蓋因這糜貞自從守寡之後,最是重視禮教大防,連自家男丁都甚少來往,怎肯見外邊兒的男客?
但想要後悔,卻已是晚了。
隻見張昊掀開門簾昂然而入,幾步來到鄭母麵前,鐵塔似的身子往下一折,恭聲道:“前神威將軍張盛濤之孫張昊,見過老夫人。”
鄭母眼見突然進來了個雄壯魁梧的漢子,正驚疑不定間,聽其自報家門,頓時恍然道:“原來是勇武侯家的公子啊,當初你百日的時候,我還專程去過府上道賀呢,誰知一晃眼的功夫,竟已出落的這般模樣了,比起當年的勇武侯還要高,還要壯實。”
著,便禁不住有些唏噓感傷起來。
張昊這裏直起身來,滿麵堆笑的正待搭話,卻冷不丁掃見鄭母身旁,一個端莊麗人正滿麵惶惶之色,似乎緊張的連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
因心下好奇,便又多看了幾眼,卻隻見這女子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周身收拾的極為素淨,氣質更是端莊冷冽,偏那裹在素裙裏的身段極是熟魅妖嬈,坐立難安間,就見那胸前巍峨亂顫,臀後又時不時隆起滿月似的一團,更襯托的那纖腰盈盈可握。
如果她不苟言笑端莊冷冽,像是一盆冰水的話,那風流妖嬈的體態,卻又好似撩人心脾的烈火——這冰與火混在一處,卻更增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