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我想喝酒……”
……
……
三天後,高雄市十公裏外的一個小村莊,開來了一輛軍車。
天上下著雨,土路上泥濘不堪,你好歹是軍車,要換做其他的吉普早就陷在泥裏了。
“就在前麵了,這是最後一家了……前麵就是高邑大校的家。”
彬慰從車上走下來,坐在車後麵的白發男人也是跟著下了車。
“離市區這麼遠?高大哥實力那麼強,何以至此?這路還是土路,下雨的時候可不好走。”
沈明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甚至有些怒氣。別說是超階法師,就算是一個初級法師也足以讓自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當兵的哪有富有的?而且……高邑烈士的每個月的工資大多數都分給那些犧牲士兵的家屬。
咱們鎮北關不少人都這麼做,哪個要是死了,別家的娃就是自己的娃!”
彬慰見慣了這種場麵,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多麼諷刺……真正的軍人和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比起來根本不能放在一起比較!
“走吧……”
沈明深吸了一口氣,率先踏出一步。
……
“都哭什麼哭?活給我兒子丟人!丟人!別給我哭!”
籬笆圍成的小院子裏,掛滿了白布和小白燈籠。一個拄著拐杖的佝僂老太此刻,正怒聲喝斥跪在靈堂裏嚎啕大哭的女人和兩個孩子。
沈明和彬慰沒敲門就進來了,屬實也沒門可敲。
看見穿著軍裝的彬慰,剛才還十分嚴厲的老太拄著拐杖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瞬間潮紅了起來,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沈明手上捧著一個大盒子,裏麵不是骨灰,而是高邑生前的軍裝和一些日用品。
“你們是我兒子戰友吧,東西放下……就走吧。撫恤金就不要了,我這個老太婆吃不了多少東西,沒幾年活頭了。家裏有幾畝地,句著倆娃娃和他們娘吃的。”
老太轉過身子,言語很倔強,衝著沈明和彬慰擺了擺手,一副趕人走的模樣。
“老太太……”彬慰此刻犯了難,臉上難免露出一絲悲傷,剛想開口,然而,一旁的沈銘卻突然大聲喊道:
“您的兒子高邑,在北原戰役中,擋住一位君主,擊殺統領,戰將,奴仆亡靈無數!英勇犧牲,為戰爭勝利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被我和鎮北關全體官兵所銘記!”
“我兒子……很勇敢!”
老太終於是轉過了身子,此刻的她已經淚流滿麵,眼淚順著那溝壑縱橫的麵龐流了下來。為人母,聽到自己來自犧牲的消息哪能不傷心?可她就是不想替自己的兒子丟人,她的兒子勇敢,她也得堅強!
“是的!他很勇敢,他是英雄!”
……
“這張卡給你,我本身是個麻煩簍子,接觸他們隻能是害了他們。他們救過我的命,我欠的,還不了的那種……可我總得做些什麼。
我很少求別人,當我求你……替我照顧好他們!我可以無條件的答應你三個要求,哪怕讓我殺人都無所謂!”
走出了院子後,沈明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彬慰說道。
這張卡是他從阿莎蕊雅那邊要回來的,十幾個億的家當。可沈明不在乎這些錢,如果有可能,他不希望高邑他們為了救自己而死。
“我會的,這也是我要做的,我是軍人!”彬慰此刻眼眶也有些微紅,她的心裏也痛,共事多年,卻在一夕之間隻剩下了她一個。
沈明交代完這一切之後,抬頭望向了天空,此刻雨已經停了。
“雨都停了,這片天,還灰什麼呢?可能是他在提醒我……該死的的人還沒死吧……”
“冷爵還沒被押送出國吧?告訴我……他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