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逍遙居”內。
池駿隨意地在桌邊坐下,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修長瑩白的手指使的那白瓷杯失色不少,優雅地將茶杯端至鼻尖輕聞,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有這樣的香茶相伴,師弟,你這三個月來的日子想必過得很是愜意吧?”
“在這蒼山的生活,哪比得上師兄你在宮裏錦衣玉食,溫香軟玉在懷呢?”
靠坐在床上的芷蒼玄橫抱著雙臂,看著這個根本不像大師兄的大師兄,他那瞬間緊皺的眉使得他的心情大好,早就從夏師妹偷偷傳回的信中得知,池駿為了逃避他父皇的指婚,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回宮了,現在氣的他父皇都快下達全赤瞑通緝令了。
鳳眼一挑,池駿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笑看著成了傷員還不肯服輸的師弟,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溫暖,他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鬥嘴了啊?
“焱,這茶味道不錯哦,你不嚐嚐嗎?”
轉首看向靠在窗邊笑看著他們鬥嘴的卓焱,池駿出口喚道。這個家夥,從來都是兩邊不幫,他臉上那能夠滴出水來的柔笑,每到此刻就會讓他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他很好奇,要是他們兩個真正起了衝突,卓焱到底會幫誰呢?
卓焱笑著走到芷蒼玄的床邊坐下,解開布條看著他的傷勢,嘴裏輕輕說道:“恢複的很不錯,腫脹已經徹底消退了,也無需再固定了,隻需休養幾日便可,情況好的話,在師傅回來之前即可下地行走了。”
聽到卓焱的話,芷蒼玄鬆了口氣,既然卓焱都這麼說了,那麼必是無礙了,他這個師兄可是他們四人之中唯一一個深得師傅醫術真傳的人。抬頭卻看見池駿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床邊,正一臉趣味地打量著他的傷腳。
“師弟啊,作為一個練武之人,居然會受這樣的傷,真是丟我這個大師兄的臉,我跟你二師兄都很好奇你是為何受的傷呢?”
無視池駿眼中的那抹揶揄之色,芷蒼玄雙手交叉疊在腦後躺了下去。
“這就要問我那‘無所不能’的丫頭了,對了師兄,你們剛在外麵有看見她嗎?”
想到她,芷蒼玄的眼不免地一亮,轉頭看著齊站在他床邊兩人,這丫頭吃好飯就一直沒出現過,現在莫名來了兩個人,自己也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跟她解釋了呢。
池駿和卓焱沒有忽略當他提到口中之人時臉上那抹難以察覺的笑意,互相對望了一眼,池駿正想開口否認,卻聽邊上的卓焱已然先開口了。
“你說的就是湖邊的那個女孩子嗎?”
不解卓焱為何會承認此事,池駿帶著一絲疑惑和埋怨看著卓焱,不知道他用意為何,隻好沒有插口。
“就是她,隻要一沒事做,她就會跑去那裏,這日子過的比我這個主人還舒服,要不是師傅就快來了,我怕我哪天就會忍不住趕走她的。”
雙眼望著床頂的紗帳,芷蒼玄的腦中浮現出那一幕幕讓他又氣又笑的情景,卻沒注意到床邊兩人那複雜難測的眼神。
“說實話,師傅讓你帶她出來的用意你可曾想過?”
這次開口的是池駿,他那張總是玩世不恭的臉上顯現出難得的嚴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