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殺戮和你說的紙人是不祥之物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有的。”九郎眼神再次瞥了眼狼，隨即低下了頭，語氣有些擔憂，“嗜殺之人殺戮的人越多，纏繞在他的靈魂上的紙人也會變得越來越多，直至失去自己的意識，成為……修羅。”
修羅？
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陳易眼角抬了抬，他原本以為自己很了解這個渠道世界了……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一個新的名詞。
有意思。
“那，如果一個人用的紙人次數非常的多，是不是也會成為修羅？”
“是的，大人。”
“所得寺內……”
陳易餘光瞥了眼最邊上的狼，話說，剛才九郎看的就是狼吧？
所以，這小夥子……很危險？
快成修羅了？
嗯，貌似修羅狼這個名頭也是蠻好聽的。
“那要是有人成為了修羅，那會是怎麼樣的？”
九郎想了想說道：“墮入修羅之人，業火纏身，會變成一個隻會殺戮的怪物……也就是，嗟怨之鬼。”
陳易搖了搖頭，反駁道：“應該是嗟怨之狼才對吧。”
九郎聞言神情大變，目光一下子看向狼，一下子又低頭，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狼雖然不喜歡說話，但並不代表他是個聾子，之前兩人的交談他都聽在心裏，被陳易這麼一點破，本就微妙的情緒也變得有些陰鬱起來。
“卿子，我會永遠守護你的。”
盡管言語很蒼白，但言辭匱乏的狼，隻能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的主子，以及表達自己的忠心。
“狼啊……謝謝你。”
九郎低著頭，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
“嘖。”
陳易有些看不下去了，很想批判一番，這種頑固不化的封建思想，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個沉重的話題結束後，三人也沒有閑聊的心思，埋頭趕路起來。
通往水生村村尾的路並沒有多遠，但卻有些崎嶇，有些地方甚至要蹚水路，這也讓三人的速度緩了下來。
嗯，主要還是九郎這個拖油瓶，不然的話，以陳易與狼二人的行動力，早就到了。
“等一下。”
在路過一個轉角後，陳易身形頓了頓，皺著眉頭說道。
“唔……嗚嗚……嗚。”
迎著在九郎疑惑的眼神，陳易還沒來得及解釋，一陣悲傷的哭泣聲便自不遠處傳了過來。
哭泣聲的音色很明顯，隻要不是聾子，都能分辨出是女子的聲音，隻不過這哭泣聲不似平常的聲音，而是帶有點迷惑的味道。
聽著哭泣聲，一陣莫名的悲痛湧上九郎的心頭，隻見這個小正太表情一抽，嘴巴歪了歪，透明的淚水便在眼眶彙聚了。
“大……大人。”
九郎嗚咽著喊道，他也不想哭，但是沒辦法，忍不住！
“這，是高手啊。”
陳易回頭看了一眼九郎，便了解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