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他是誰?
院子裏的他們:天信、宇田、一沁、如月。四個知情者決定等細細商量過後再說。地麵上積滿著雨水。仿如他們內心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
四個人裝著很開心地進到屋裏。客廳隻有一個人在,尚恒。他們四個現在最不想和他碰麵,結果事情往往不隨人意。
“你們在院子裏開會啊,這麼久?”尚恒問道。
一沁朝他走過去,上前調皮道:“尚恒哥哥,我們剛剛在院子裏玩得好高興噢。雨水積了好多好多。”
孩子們可真純真。尚恒也想回到童年,無憂無慮的。“雨水也這麼好玩啊?”他問道。
“哈哈,還,還不錯玩。”一沁抓抓頭,尷尬的笑了兩聲。
天信笑笑道:“剛下過雨,院子裏的空氣很清新。所以多待了一會兒。”
找了個借口,四個人一股腦跑上樓。房間裏,涼涼的風從窗口吹進。吹動了咖啡色的窗簾。四個人都席地而坐。如月暗想,還好地板幹淨。
宇田先發言:“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尚恒那家夥啊?自從那天從北投回來,他就心情不太好了。如果,讓他知道這本日記的存在,還得了啊!”
“我覺得也沒那麼嚴重。”天信說出自己的看法,“他是成年人了,應該懂得調節自己的情緒。如果尚恒能從雨婷的日記裏,讀懂她的內心,回憶隻屬於他們之間快樂的部份。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消化’了天信的言論之後,宇田點點頭道:“有一樣那個女人的東西在他身邊,不快樂的時候,他至少可以寄情日記裏快樂的事。”
一沁淺淺的歎氣,然後道:“要是日記裏有不快樂的事呢?”
“有不快樂的嗎?”天信緊鎖眉頭。
“嗯。”一沁點點頭,“在幼兒園我們大概翻看了一下。日記的前麵部份都沒問題,中間看的不是太仔細,可是後半部出現了一個‘他’。沒寫出名字,象是雨婷姐姐的追求者,她好象很煩惱這件事……”
“就在結婚前。”如月接過話題說道,“她還一個人跑到‘春暖花開’,去寫了篇日記。那是最後一篇。我們隻看了兩句,就被老師找到了,所以沒看完。”
一沁拿起《秋天的回家小道》,翻到最後一篇。“就是這一篇了。”她把日記遞到天信手裏。
淩亂、潦草的字跡映入天信的眼簾。這應該是雨婷情緒激動時寫下的,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天信來不及細想,他念道……
“不可以讓尚恒知道……我應該怎麼辦?沒有地方,也沒有人,可以聽我說……日記,還有日記。我們就快結婚了,應該很快樂才對。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那麼做?他毀滅了我,毀滅了我和尚恒本來的一切。早知道,我應該告訴尚恒,他對我的窮追不舍。說不定,尚恒能夠勸阻他,他們是那麼好的朋友,那麼好的朋友……唉,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我沒有力氣去改變,沒有本事去扭轉……那個胎記!他身上那塊黑黑的胎記,就象個魔鬼。他不放過我,一直追著我……我累了,連寫的力氣也沒了。尚恒,寫到這,我真的好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