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唱首歌
夜寂靜到仿佛可以聽到一滴水墜落池中的聲音。淩晨兩點半,張華雄還在房間裏來回踱步。自從那天廣告現場聽見桑雨婷的日記居然在天信的手裏起,他就開始有一種不安……
他瞥了一眼,桌角放著的書本,隨著他的視線,可以赫然看到那本被偷不見的《秋天的回家小道》……他伸手再一次把書拿到手中……
頁麵快速的翻動著,他沒有看進一個字。‘啪’的聲響,那是張華雄把書狠狠砸在地上的聲音。他不耐煩的繼續在屋內來回走動。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留下這本日記?”他開始不停地自言自語,嘴裏碎碎念道,“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有哪一點比不上……比不上那個邱尚恒?雨婷,我很愛你的,你知不知道?”
“你想回來了嗎?哈哈哈……”張華雄放聲狂笑著,他的五官扭曲在一起,聲音那麼陰沉,加上陰惻惻的笑容,這副模樣簡直駭人。
“就算是你回來也好,還是你的靈魂回來也罷,我都不會怕,我一樣會拆散你和邱尚恒的。哈哈……”可怕的笑聲在屋內盤旋回響。
當清晨來臨,誰能體會昨夜那某些角落某些人的悲哀,誰都不行,自己的傷口隻有自己去舔舐,如負傷的野獸一般。有一天,當傷口結成醜陋的疤痕,悲傷凝結成仇恨,便是向狠心的人複仇的時刻。
當太陽升起,光明遮蓋了某些卑劣的人那醜惡的本性。他照樣可以衣冠楚楚、儀表堂堂的出現在世人麵前。沒有人看見,他昨夜那張讓人唾棄的嘴臉。他帶上華麗的假麵,高貴的出現……
院子裏的老樟樹下,傳來笑聲陣陣,如同鈴兒在風中歌唱。在這裏,沒有仇恨、沒有醜陋、沒有虛假的人心,隻有愛。愛好像一朵朵五顏六色盛開的花蕾,在這裏美麗綻放……
“你是不是真的隻有五歲啊?”如月蹲在一沁身邊嘮叨著,“這螞蟻有什麼好玩的,我問你,你今年幾歲呢?都三十了,還玩這個……”
一沁手裏拿著一根小木枝,回頭望向如月,笑道:“老娘,你現在才六歲,拜托你可不可以有一點童真啊?”
“童真?就是蹲在這看螞蟻搬家啊?”
“看它們搬家有什麼不好?你知道這……”一沁小手一揮,小木枝一飛,從如月的衣領邊擦過,然後穩當的落在地麵上。
“呀!”如月用力的拍打著衣領、脖子上的塵土,她不放心的問道,“這不會有螞蟻吧?我看你用木枝捅螞蟻窩來著……”
一沁‘咯吱吱’笑著:“這不好說哎!”
“你還笑,幸災樂禍嘛……”如月嗔怪道,“我覺得全身都癢癢哎?不行,不行,我還是得去洗個澡。”
“沒關係的!”一沁衝如月身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