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離心中感歎一番,發現葉田吧已經一改投降姿勢,四腿著地,跟隨那白斑虎往森林深處走去。
遊離繼續通過傳心術詢問情況,卻沒有回應。
“看來對傳心術的運用還不夠熟練,做不到聆聽萬靈萬物的心聲,就無法真正將傳心術的威力發揮出來。”
遊離心中暗歎一聲,便同樣用傳心術對翟弼清說道:“你先追上去,我在後麵跟著。”
翟弼清一聽就急了,“道心老弟,你這不厚道啊。何況我布下的困陣……”
“少廢話,你惹的亂子,自己多擔著點。”
翟弼清張了張嘴,兩眼又轉了轉,似乎明白了遊離的意圖,然後顛了顛竹篋,當真就向前追蹤而去。
隨後,那躲在暗處的白斑虎便跟著動了。
“果真如此,翟胖的念識波動早就被對方察覺了。”
遊離確定了此間情形後,也拉開一段距離,跟了上去。
一行四波人,每一方幾乎都拉開在二十丈左右的距離。
遊離為了能跟葉田吧保持聯係,加速繞到翟弼清側方,保持著不被後麵的白斑虎發現的距離,遠遠跟著。
西坡森林的核心地帶,他還從沒有踏足過,心裏也好奇裏麵究竟是什麼樣。
幾波人腳程都不慢,不過盞茶功夫,竟遠遠看見一棵大樹,亭亭若蓋,綠意盎然。樹周邊兩三丈內,更是風雪不侵,鳥語花香,端的神奇。
葉田吧許是得了那白斑虎的指令,一屁股坐在樹下,哼哼唧唧不動了。
那白斑虎則回轉過身來,看向翟弼清躲藏的地方,口吐人言道:
“人類,為何三番五次來擾我清靜?”
藏身在灌木叢後的翟弼清,恨不得將腦袋埋進雪中去,心中直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時,一直尾隨在後的另一隻白斑虎,便很默契地在不遠處現身了。
翟弼清無奈,隻好收起無處安放的大腚,笑嘻嘻道:“虎兄,不打不相識,有話好好說。”
“莫跟我稱兄道弟,老娘是母的!”
翟弼清一臉黑線,遊離在遠處險些笑岔氣。讓你沒事總想著捋虎須,這下好,摸到母老虎的屁股了吧?
被一大一小兩隻大蟲圍著,翟弼清的表現倒也對得起他的名門出身,雖算不上氣定神閑,但也能做到不慌不亂,冷靜應敵。
隻見他從紅色佩囊中召出一把勁弩,名為破神弩,在幽暗的天光下,泛著金屬特有的寒芒。
破神弩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讓那母虎立即警覺起來。先前這人跟自己僵持數月,一直沒跟自己正麵交鋒,它便以為這人沒什麼手段,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了。
“虎……大媽,我呢,一向不愛打打殺殺,咱們不如和和氣氣地坐下來談談?”
那母虎成精已百餘年,實際年齡其實卻隻相當於人類三十歲左右,當即破口罵道:“你才大媽,你全家都是大媽!”
在翟弼清被一聲聲虎嘯震得有些發懵之際,遠處的遊離則搖頭不已:敢情天底下的雌性生物,都很在意年齡問題不成?
遊離實在看不下去了,要是讓這個嫩雛兒再說下去,怕是要壞事。正要飛身過去緩頰時,那隻不明情況的小虎卻突然發動了奇襲。
“吾兒不可!”
母虎大呼一聲,卻是來不及了。翟弼清出於本能反應,扣動了扳機,那小虎慘叫一聲,應聲摔倒在雪地中。
翟弼清畢竟是個世家公子哥兒,平時雖然頑劣了些,但還真沒怎麼見過血腥,更別提殺生了。當即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唬住了,站在那邊直愣神。
那母虎眼見兒子被那把威力驚人的神弩射中,當下便獸性大發,一個縱撲,直直衝向翟弼清。
遊離見狀,第一時間對翟弼清示警,隨後又施展傳心術,集中神識意念,強行叩開那頭母虎的心門。
“前輩,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