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蕩神馳(1 / 2)

完全開啟的混元無極陣,形成了一個覆蓋十五丈方圓的寒霧籠罩之地。

遊離運轉傳心術,與方懷明建立起心神聯係,自己則隱身於大陣之中。

方懷遠全神貫注,屈腿微蹲,兩手握拳,縮於腰腹兩側,緩緩擺出了一個簡單沉穩的馬步樁。

對麵那一高一矮見狀,紛紛做出應對。高的掣出一柄斬首大刀,一步跨出,直接砍了過來。

方懷遠大喝一聲,直接遞出一拳。這剛猛異常的一拳,裹挾著一股至剛至大的罡風,在空氣中發出一聲顫鳴。

“叮”地一聲響,斬首大刀竟被拳罡彈開,方懷遠乘勢而上,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反身一擰,將對方連人帶刀,甩出身後數丈。

與此同時,他的身前突然出現數道威力驚人的攻伐符籙,正是那名拉開距離,從旁遊擊的矮道人的手筆。

方懷遠卻是不管不顧,任憑那幾道赤焰符近身。轉而繼續攻向那名摔了個狗吃屎的高個子。

那高個子剛站起身,見方懷遠一門心思隻對付自己,被唬了一跳,撒腿就想要往後麵逃竄。

這時,矮道人見時機已到,口誦咒語,那數道赤焰符便貼身爆裂開來。

一時間火光衝天,十數息後方才停歇。

待火焰熄滅時,卻已是空無一人。兩人心中一驚,那矮道人大叫:“姚師弟小心!”

那高個子聽到提醒,猛感腦後一陣惡寒,下意識偏過腦袋,肩膀卻無由幸免,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方懷明一拳砸中。

隻聽一聲“哢啦”響,那人的右肩骨便應聲而斷。還來不及慘叫,又被扭瘸了右腿。

將那昏死過去的高個子甩出戰場,方懷遠抹去嘴角的血跡,喘息不已。

那幾道赤焰符,都是七品符籙,威力驚人,方懷遠不惜以傷換傷,才拚掉了對方一個戰力,其心性之果決,足令那矮道人動容。

“姓方的,算你狠。不過,連中老夫六道七品赤焰符,任你肉身如何強悍,這會兒也隻是在苟延殘喘了吧?”

“老匹夫,方某與你無冤無仇,何故出手就是置人於死地的殺招?”

“受人錢財,與人消災。老夫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

“放屁!當大爺不知道?從大爺在安西州探查金烏石礦開始,你們就成了大爺的跟屁蟲。真正覬覦這塊金烏石礦山的勢力,無非就那兩三家——讓大爺猜猜,你們是玉龍山的?”

那矮道人嗤笑道:“安西州就那麼幾家門派,你幹脆都猜個遍——老夫要正麵搭理你一句,就算白混這麼些年了。”

方懷遠見那老匹夫口風緊,便吐掉口中的血水,啐道:“那就隻能打到你開口為止了。”

“好大的口氣!”

這矮道人身形飄忽,又是名符咒師,眼見方懷遠擅長近戰,便一直與他保持著三丈以上距離。手上不停打出一道道符籙,讓方懷遠疲於奔命。

“老夫倒要看看,究竟是我的符多,還是你的體力好。”

方懷遠難得沒有出言反諷,心中暗罵一聲“難纏鬼”,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尋找破解之法。

就在這時,腦海中又響起遊離的聲音:“方大哥,那老家夥虛張聲勢呢,他身上最多還剩十張八張了,其中還有一半是防禦型符籙。”

方懷遠奇道:“你小子修為沒多高,念識這麼敏銳的嗎?”

“嘿嘿。”遊離並不正麵答話,轉而道,“別小看那老家夥,他真實修為可能在築基後期,肯定還有厲害的殺招。”

方懷遠一聽,隻當他是有探查修為境界的重寶在身,並未深想,喃喃道:

“築基後期嗎?老匹夫行事倒是陰險,故意壓低一境,想來個出其不意嗎?幸好老哥我一向不怵越階挑戰。你那邊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混元無極陣大概還能堅持一炷香,要趁著對那胖子境界的壓製作用,想辦法拖住他。你那邊我是幫不上忙了,回頭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