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定是嫌棄我不會給你生孩子拉?”這個是心頭永遠的痛!當然死去就是不甘心,內疚自己死後沒有給相公留下子嗣,所以,冒著沒有輪回之罰重回人間。今天那女人提到了孩子,讓她如雷轟頂,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了。
“決不!”孩子現在不是在你的肚子了麼,亂猜想這些幹嘛。本想安慰她,手卻潛意識的摸到了那肚子,那裏已經有著一個小狼或小人兒了呢,心裏激動著。
“那你怎麼會想著納妾!”氣憤的拂開那雙禁錮在腰間的溫暖大手,小透淚水濺飛,粉唇戰栗著。該死的男人,嘴裏說的大義凜然,比唱得還好聽!實際上,人都領進了家門了!還處處給自己示威來著!
“納妾?你想到哪裏去了?”給這個結論震驚的無法冷靜下來,狼琅目瞪口呆的看著如刺蝟的小透,摸不著她的怪思想來自於哪裏?
“哼!還想狡辯!那兩個女人不就是嘛!別再給我說什麼跟我學紡織的!她們對這個家比我還熟悉!身材,家務等都比我出色!又年輕,又漂亮!連大姐都叫得那麼熟練!如果是來跟我學紡織的,怎麼不是叫我師傅或者狼嫂什麼的!”
“哎呀,娘子,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想過納妾!她們真的是……”怎麼說呢?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了!那兩人,演得太不專業了!一個一心想幫小透分擔家務,另一個呢,遊手好閑,絞盡腦汁占便宜!連學習的邊都靠不上!
“不是?那你怎麼天天都偷偷看著她們,私地裏還和她們說悄悄話!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無語!巨大的黑線如網紋上了狼琅的額頭。天,這黑鍋重死人了!偷偷看她們,不是迷戀她們的美色!而是要監督那死羊精!那鹹濕豬手!和她們說悄悄話,是不斷提醒她們適時的調整計劃。這給娘子造成多大的誤會!難怪今天的臉色這麼臭!
狼琅沉思悔恨憋屈中,無法及時對小透的話作出反應,可看在小透的眼裏,又是另一層意思拉!
“怎麼不說話拉!心虛了吧,給我說中了!嗚,你這個狼心……”眼淚鼻涕一起擦在那別人洗幹淨的袍子上,反正有人給他免費洗!嗚嗚……
“當然不是!”終於能正常運作了!聽到狼心二字,腦袋馬上清醒了。狼琅很委屈的很大聲的脫口而出!他是狼心,可不要狗肺!
“不是?好,那你明天就讓她們回家去!”秒快的擦幹眼淚,灼灼生輝地看著急欲表明自己清白的相公,小娘子一臉的狡詐。敢情剛才的悲情戲是她自導自演的?
上當了!狼琅哀呼一聲。可是自己怎麼能叫他們回去呢!革命尚為成功,同誌必須繼續努力啊!小透和孩子的命還得靠他們呢!更危險的是,小透的孩子不知道預產期的!
“你不去,好,我走!反正我不會生孩子,嗚……”是你逼我回娘家的……
本來是做假的,可是眼淚一出來,情緒上來了,竟然弄假成真了。想起自己的現實情況,悲從中來,眼淚嘩啦的不聽指揮就淚如雨下拉,抽噎著,鼻涕一把又一把的擦在旁邊站著如樁木頭的狼琅身上。
“娘子要離家出走!”幾個天大的紅字如鋒利的匕首華麗地刺入狼琅的心髒,讓他的呼吸停頓了那麼幾秒!這可不得了!這回損失更大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衡量著目前的輕重,狼琅眼神愈發的深邃,複雜,手伸出去,扶著哭得顫抖的小透,心愛的正牌娘子,緩緩的低下頭,深情一一吻去那傷心的淚水,柔情似水的呢喃著:“娘子別哭,為夫這就去把閑雜人等趕跑!”
“焚,他們在說什麼?我們的娘子怎麼哭得那麼傷心?”
另一房間裏,兩個人在閉目養神,好象都心不在焉,其實,兩人都在偷聽牆角,因為,小透今晚的行為,很反常。可惜,某人的功力低了點,隻好不恥下問了。至於稱呼嘛,在心裏練習了很久,心癢了,就拿出來用了。
“她傷心狼琅納妾,妾是什麼東西,讓小透透那麼傷心呢?”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間泛濫的愛,純潔如一的越焚迷惑的嘀咕著,那張化身為女人的臉龐在昏暗的油燈下,倒影出一道迷人的側麵,微蹙起的如畫娥眉,讓人憐惜的好想細心撫平。
安撫完小透的情緒,直到她甜蜜的安心入睡,狼琅馬上潛到兩人的房間來。
二人的怪異神色他一目了然,這兩人,果然在偷聽!
想起剛才的情境,狼琅心裏就慪氣!這幾天,快要憋死他了!眼睜睜的看著那風流羊精光明正大的占小透的便宜,說不得!現在,又給娘子誤會,說自己納妾,這“妾”卻又趕不得,憋死他了!
“明天你們暫時離開吧。”挨在門邊,看著床上姿勢詭異的兩個礙眼的“女人”,狼琅悶聲說。
“為什麼!”楊殃蹭的跳下床,妖嬈多姿的腰肢一扭,閃到了狼琅的身邊,媚眼亂拋,可惜放出來的不是電光,而是怒火!這人,太沒風度了吧!該不是拿今天的事情來趕他走吧!他們可是事前說好的,親密接觸!
“不為什麼!娘子說你們不走,她就離家出走!”原因打死他也不說!小透竟然會誤會他會娶這兩個“女人”為妻子,嘔死他了!惡心死拉!
“呃!”聽說是小透的注意,楊殃愣住了!不是說生狼琅的氣嗎?怎麼把帳算到他們的頭上!難道又是自己出錯了麼?心裏頭好大的打擊。
“我們不能走!”沉默的越焚突然張開了眼,口氣堅決,眼神嚴厲,看得另外兩人一怔。這人,怎麼拉?他一向是把小透的利益擺在第一位的啊!
“我剛才用神識探望過小透的元神,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而正因為這樣,波及到她的胎兒了吧,裏麵的情況我看不清楚,但是那波動非常激烈,我恐怕她的分娩就在近期!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貿然離開,到時候她可能……”
聰明的人不用把話言明,大家都心知肚明。越焚的話說得很慢,但凝重如千斤,壓得二位幾乎喘不過氣來!這消息,比前幾天的更為震驚!
沉默,不是在沉默中滅亡,就是在靜默中爆發!
兩位明豔的“女人”都把目光停駐在了狼琅的身上,因為,這得由他定奪,這得由他去說服小透!
“不!明天,你們必須得走!我會給你們餞行的!到時候你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臉色鐵青,如塊生鏽的花鋼岩,狼琅再沒有看二人,轉過身,走了。僵硬的背影走得如扯線的木偶。不過,他沒有回房間,朝大門走出去了。望著他的背影,咀嚼著他的話,二人玩味著,但還是無法參透他的涵義,他究竟意欲何為!竟敢漠視小透的生命!
次日清晨,當兩人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走到客廳時,那夫妻兩人已經在餐桌邊笑眯眯的等著他們了。尤其是狼琅,那眼神看得兩人腳底生寒!意味深長呀!
“娘子,你好好招呼她們,我去給她們準備馬車,吃完早飯,我就送她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