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西門慶便起身練武。
月娘不知道他剛添了心病,隻當是花天酒地夠了想要上進,欣喜不已,一邊祈禱自己懷上,一邊哼著小曲準備早餐。
一口氣練了一個時辰,西門慶隻微微出些薄汗,武修的戰力讓他大開眼界,連戰二女後小睡之下尚有如此體力,這要是身體無恙,小日子得多爽……不對,是這一界的頂尖高手得有多強?
回到飯桌上,身邊仍舊隻有大夫人月娘作陪,西門慶拿起筷子旋又放下,吩咐道:“玳安回來了嗎?”
身旁伺候的丫鬟搖搖頭,“玳安一夜未歸。”
話音剛落,外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玳安捧著一物走進來,袍子上有些灰塵,英俊的臉上難掩倦意,可能一夜未睡。
他施過禮將手裏的小包放在桌上,“爺,這是玳安從清河縣吳主簿那裏得來的,是武鬆在臨近的陽穀縣的資料。”
西門慶沒翻布包,前世看《金瓶梅》時對玳安這小廝印象極深,此人心機深沉,不但跟潘金蓮一起綠了自己,最終還在自己死後成功上位成“西門安”。
也就是說,這可能是將來睡自己女人,還接管了自己家業的人。
而且昨天用狐裘玩了一手漂亮的借花獻佛,無論自己還是潘金蓮,都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對這樣的人,豈能不留意?
若其忠心坦蕩,是個可用之才也就罷了,否則隻能免留後患。
便試探道:“可有什麼發現?”
玳安顯然早已查看過資料,低聲回道:“武鬆自幼拜師離家,與武大郎聚多離少,習得一身本領,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
西門慶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是武修還是仙修?”
玳安猶豫一下,才道:“資料裏沒說,隻說武鬆十幾歲便在陽穀縣無敵了,曾有罡氣境的武修敗在他手下,卻不見他用任何術法。”
武修從低到高,分淬體境、罡氣境、真意境和超凡等境界,擊敗罡氣境武修,就算那人初入罡氣境,恐怕武鬆至少也得是罡氣境強者。
隻此,便穩在西門慶之上了,他隻是淬體境巔峰而已。
西門慶覺得口裏的銀耳蓮子羹像膠水一樣難以下咽,“可有武鬆的下落?”
“武鬆與陽穀縣一位班頭發生口角,一拳將對方打殘後逃走,至今下落不明。”
哦?跑路……這倒是與書中所寫的十分接近了。西門慶手指敲打桌麵,見玳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有話直說。”
“是。”玳安湊近一小步,“小的看了武鬆做的一件大事,甚是蹊蹺。”
“哦?”
西門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玳安解釋道:“那武鬆嫉惡如仇,喜歡抱打不平,陽穀縣發生了一起山賊打劫案,作案山賊的老巢距離陽穀縣足有三百多裏遠。那武鬆日落前出發,第二天剛日出便提了一十三顆匪首歸案。”
“他擊殺匪首不足為奇,隻是這腳程有點駭人,武鬆當時沒說任何細節。依小的估算,若不是武鬆運氣好,趕上群匪在附近出沒,就是武鬆的腳力遠超常人。”
玳安的武道造詣比西門慶還差很多,對修為境界知之甚少,他頓了頓,“如果是後者,代表什麼,小的就不敢揣測了。”
西門慶歎了口氣,玳安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那隻能代表武鬆還有遠超常人的能力。
要麼他的武道境界已達到罡氣境三層,可以罡氣化形飛行,要麼就是仙武雙修的猛人,可以借助仙道手段。
玳安又道:“小的得知,當年經曆過此案的一位差役,已經告老還鄉,就是清河縣大柳店人,小的特意騎快馬趕過去求證,按那人的描述更玄乎,小的就不贅述耽誤爺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