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眼即過。
西門慶除了吃飯上廁所,一直往返於王幹娘和潘金蓮的小院之間。
在潘金蓮的房間,一呆就是一兩個時辰,進去時精神疲累,出來時元氣滿滿,比充電寶都好用。
在王幹娘那,狀態截然相反,每次呆的時間極短,有時甚至秒進秒出。
下人們心裏奇怪,卻不敢問,仙師們玩的遊戲,普通人怎麼能理解?
第三天一早,潘金蓮提出了抗議。
雖然她的修為精進的很快,已經穩定在煉氣二層,但身體的疲累,卻有些吃不消了,驢一樣的西門慶光靈石就吸幹了兩顆,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西門,出了什麼事情?講出來,我們一起分擔。”
西門慶哧溜哧溜喝著人參羊腰子湯,喝完一碗才抬起頭,俊俏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前幾天,我帶人去滅虎妖,可能無意中得罪了一個大佬……”
西門慶把事情經過講述一遍,尤其強調了吳道官是某個隱藏大佬的煉丹爐鼎,他故意隱去王幹娘的參與,現在還不是公開王幹娘身份的時候。
最後道:“現在,我們隨時可能被人打上門來,除了我和武鬆,隻有你有一些修為,我希望你馬上搬進家裏,幫我保護大家,她們也是你的家人。”
潘金蓮的美目眨了眨,心裏湧起一股暖意,自從父親早死,年幼的她被母親賣進張府,家和家人這兩個詞,便是她心裏的痛。
現在,真的可以融入這個家麼?
她把混亂的思緒清理掉,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隻是自己修為底下,又沒有與人爭鬥的經驗,能幫上忙嗎?
潘金蓮看著西門慶,語氣堅定地道:“需要我做什麼?”
西門慶遞給她一個玉簡,道:“以神識探入玉簡,便能查探其中的信息。裏邊記載一種操控陣法的方法,你要熟記於心,過兩天我會在府裏布置一道防護法陣,我不在時,你是家裏唯一能操控法陣的人。”
潘金蓮重重點頭,西門慶又給她留了一遝護身符籙,便起身去找武鬆。
馬車早已備好,掀開車簾,見王幹娘慵懶地躺在車上,她似乎已經入睡,豐滿的胸部勻稱地一起一伏。
西門慶啞然,她這三天看上去僅僅是畫了些符籙,實際上睡的並不好,兩個修士都累到了極限,她的身體毫無修為,隻能靠休息補充體力。
西門慶檢查造化之門內的物品,沒有疏漏之後,在她身旁坐下,輕聲吩咐道:“出發,車子走的平緩些。”
……
玉皇觀地下。
武鬆盤膝坐在台階下,身後丈許高的惡鬼虛影再度凝現,這次沒有血霧彌漫的景象,而是周身圍繞著淡淡金色佛光,惡鬼的麵目也有了明顯變化,不再是醜陋的豬臉,而是一個麵目猙獰的醜陋禿頭男子,仍舊是頭生雙角,巨口獠牙。
惡鬼虛影睜開雙目,目光猶如實質。
武鬆雙手掐出繁複的法訣,惡鬼虛影雙臂搖動,掐出同樣的法訣,淡淡佛光翻湧起來,向內凝縮,在惡鬼軀幹上凝結成猶如實質的淡金色鎧甲。
武鬆逼出體內的血色霧氣,散發著濃烈的血腥煞氣,他法訣變換,血色霧氣沒入身後惡鬼虛影,在他的左手裏凝聚成一根暗紅色的尖錐。
惡鬼虛影右手持屠魔戒刀,左手緊握暗紅尖錐,散發出強大的威壓,隨後漸漸消散不見。
武鬆睜開虎目,感受體內磅礴的靈力,長舒口氣。
這是貨真價實的武道真意境界,而且他的武道真意是戰意,越是絕境戰意越強。
煞氣變成尖錐神通,以後殺人越多,煞氣越濃鬱,尖錐的殺傷力變越大,《天武經》造成的後遺症,便被《天龍非天》完美地化解了。
他張口吐出一道熾烈的青灰色的火焰,火焰隨他心意變成一盞爐火的形態,熾烈的溫度也快速內斂,看上去就像一簇冷焰。
武鬆嚐試下,火焰的溫度,可以隨著心念隨意改變,有如操控自己的手腳般。
真意之火,雖不如築基仙修的修士之火用途廣泛,但總算可以為自己煉製一件趁手的兵器了,將來培育成本命神兵也說不定。
武鬆滿心歡喜,收回火焰,走到火焰暗河的邊上,距離翻滾的火浪僅僅尺許遠。
如果修為再進一步,達到武道真意二層,憑借自身的修為,便可以短暫在火焰暗河裏停留,等到了武道真意巔峰,就可以越過暗河,去采集對麵的靈石了吧。
武鬆想了想,轉身向台階走去,算算時間,西門慶應該要來了。
……
剛走幾級台階,迎麵遇見西門慶,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