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科一定是想讓無痕知道些什麼。
“這丁卯科被砸傷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無痕追問道。
聽無痕直呼丁大人的名諱,老伍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眼前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如果是太子的話,事情還真有了轉機。
憂的是攤在他們身上的事情,太子也不一定管得了。如果因為他們而引起太子跟重臣之間的不睦,那這罪過可就太大了。
不過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想到鎮子中老人們的悲慘生活,老伍決定賭一把。
“丁大人被砸傷之後,砍樹的進度慢了不少。”老伍接著說道:“可是沒過多久,上麵又來了一個大官。這個大官見了鎮長的麵,就給鎮長一頓大罵。說鎮長辦事不力,說國王等著木材蓋宮殿,結果木頭遲遲沒有運到。他又說如果國王震怒的話,不但鎮長的官位難保,弄不好還要人頭落地。”
老伍緩一口氣:“鎮長一聽這話,當然是怕了。於是他命令鎮民,更加瘋狂的砍樹。結果又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這山野之間就連一棵能合抱的大樹都找不到了。”
無痕閉目回憶著,十多年前他的歲數還小,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是太清楚。
可是在他的印象中,王宮似乎沒有出現過太大程度的改建。如果僅僅是普通的修繕的話,也用不了這麼多的木頭啊。
有問題,這裏麵有大問題。
“那個後來到這的大官是叫什麼名字?”無痕問道
老伍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當他要說出來大官名字的時候,還是猶豫了一下。
老伍握住小伍的手,似乎能在小伍的手上得到決心一般。他又回頭看了看五個老人,他們愁苦的麵容跟十多年前有著巨大的區別。
“去他媽的,寧可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不如來個痛快的。”他在回無痕的話前,突然張嘴罵了這麼一句。
然後他趕緊捂上嘴,對無痕抱歉的哈了哈腰。
“說吧,他叫什麼名字。”無痕不以為杵,他現在更關心那大官的名字。
老伍咬著牙,蹦豆般的從嘴中擠出幾個字:“他就是現在丞相,朱守仁。”
“是他?”無痕滿腹的怒氣,馬上泄掉了一大半。
如果說朝中還有誰,是他動不了的人的話,那這個朱守仁絕對就是其中之一。
老伍滿懷希夷的眼神黯淡下去:“丞相的官太大了,就算是太子也力有未逮。”
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對無痕說著:“少爺要是管不了的話,那就算了。我隻求您不要聲張此事,也讓我們鎮上的老人們,多過一些春秋吧。”
無痕抬起頭,他的視線越過老伍小伍,落在了五個老人的身上。他們都低著頭,看不清現在的表情。但形同枯木的身體,卻明顯的顫動著。
亞瑟看似凶狠,但心腸確實最軟。他大踏步的走到無痕的麵前,一抱拳頭大聲說。
“這個朱守仁很厲害麼?”
無痕揉著額頭,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驚天自然看出無痕的為難,他將亞瑟拽到一邊,小聲的解釋:“朱守仁是金國的丞相,是國王之下最重要的臣子。金國地域遼闊,所以有很多的鎮子。在大國之中,鎮長的權力很小,這跟萬樹國是有區別的。如果做個比較的話,金國的丞相就相當於萬樹國的鎮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