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體的鬱薇,在趕回廢棄金庫的時候,被一團穿梭在迷霧中的光團發現,它似乎有些興奮,光團顫動,朝著鬱薇追了上去。在鬱薇的意識回到本體的時候,那巨大的光團一閃而過,也鑽入她眉心之中。
躺在床上的鬱薇嚶嚀一聲,一朵火焰圖案出現在她眉心,明滅不定。鬱薇像是經曆著巨大的痛苦,雙手從被子裏麵伸出來,撐住兩側太陽穴,在床上翻滾起來,發出痛苦呻吟。
“姐,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鬱歡聽到動靜,連忙跑到床前查看鬱薇的情況,隻見她在床上痛苦翻滾,將被子都蹬到了床下。
嚐試著讓鬱薇停下來,但鬱歡根本辦不到,隻得跑出宿舍敲響了父母宿舍的房門,將周淑嫻叫出來。簡單說明情況,周淑嫻沒有急著去查看鬱薇的情況,徑直找到馬長林醫生,叫他去給鬱薇醫治。
當馬長林拎著藥箱,匆忙來到鬱薇床前的時候,她已經安靜了下來,嘴裏不斷喃喃著。“水,水……”
“快拿水給你姐喝。”周淑嫻吩咐鬱歡,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蓋到鬱薇身上。但她似乎很怕熱,被子剛蓋上又踢開。
或許是感冒了想要捂出汗,鬱薇隻脫掉外套入睡,身上還穿著毛衣,也沒有什麼不雅。她踢開被子後,周淑嫻便懶得再給她蓋上。鬱歡拿來一瓶礦泉水,喂鬱薇喝下去,沒想到她一口氣將礦泉水喝完了,臉上也冒出細密汗珠。
待鬱薇不再折騰後,周淑嫻才讓馬長林給她檢查情況。馬長林又是摸脈又是翻開眼皮查看,一番檢查後,還是直搖頭,身體狀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他實在查不出任何病因。
待送走馬長林後,周淑嫻一臉愁苦,如今身陷絕地,父女兩人又雙雙倒下,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鬱致遠昏睡一晚上,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這一關怕是很難熬過去,要是女兒再出點什麼事情,她實在難以承受。
“你看著姐姐,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立即叫我。”周淑嫻對鬱歡說了一句。
見到麵容憔悴的母親,像是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鬱歡心裏別提有多難受了。她眼中眨著淚花,緊咬嘴唇點了點頭。
待周淑嫻離開,鬱歡獨自守在房間裏,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日子要繼續往下過,鬱歡倒也算是個堅強的女孩,沒有太過傷春悲秋。
聽到躺在床上的姐姐要喝水,便將自己沒喝完,還剩了小半瓶的礦泉水也喂鬱薇喝了。
坐回自己床上,鬱歡拿出零食吃起來,她和鬱薇在這方麵正好相反,鬱薇不喜歡零食,她倒是喜歡得很,有時候隻吃零食都不怎麼吃飯。
“嘭嘭嘭~”
敲門聲敲起,鬱歡將兩條腿從床上放下來,穿進毛拖鞋裏麵,問道:“誰呀?”
“我!”
外麵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鬱歡對這個聲音不陌生,是那個讓她厭惡的三角眼青年王澤,頓時皺起眉頭問道:“你有什麼事?”
“開門,今天該你們這個宿舍打掃衛生了,出來把廊道上麵的衛生打掃一下。”王澤的聲音繼續傳來。
鬱歡漂亮的小臉上浮現出怒意,但她不敢得罪王澤,否則不知道還會被穿什麼小鞋。站起身,依然沒有上前開門,說道:“我現在要照顧姐姐,不方便,你去找那個馮豔琴打掃一下。”
“我管你方不方便?”外麵的王澤擰動兩下門把手,由於門鎖上了,沒有擰開,又拍打兩下門加大聲音道:“趕緊開門,不然我撞門了!”
鬱歡感到委屈,這些人實在太欺負人了。然而經曆過這些天的事情,她成熟了些,知道不能任性,那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上前打開房門,看到王澤手中拿著掃帚和簸箕,已經將清掃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拿去,把廊道和樓梯都掃一下,掃幹淨一點,等會兒我要檢查。”王澤將掃帚和簸箕交由鬱歡。
鬱歡眼中噙著淚花,很是委屈,接過掃帚和簸箕後,還是忍不住說道:“憑什麼讓我一個人掃?”
“你們宿舍三個人,要負責清掃廊道、樓梯和廁所,你姐既然沒辦法完成任務,隻能由你代勞。至於那個叫馮豔琴的女人,一會兒我會安排她去掃廁所。”王澤不冷不熱的解釋一句。
掃廁所?想到已經停水多天,廁所裏麵臭不可聞,鬱歡就反胃想吐。如此說來,自己的任務還算好的,要是讓自己去掃廁所,她寧肯從這搬出去。有了這個對比,心中的委屈便減輕許多,掃廊道便掃廊道吧,想到這裏,鬱歡便拿著掃帚和簸箕離開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