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老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旋即緩緩收起笑容。在寧楚麵前這般姿態,已經是在小弟麵前很丟臉了,結果對方一點不領情,這讓巴老六麵色沉了下來。
上次隻是見識過寧楚的厲害,雙方之間並未爆發大的衝突,隻是一觸即收。
巴老六忌憚寧楚,卻談不上害怕。
“那你說說看,這事要怎麼解決?”巴老六沉聲詢問。
“你看,我院門都給你們砸壞了,要不要賠償?也不要太多,一百萬,錢賠了這事就揭過去。”寧楚按照貨車司機的邏輯,索要巨額賠償。
聽到是賠門的事情,巴老六鬆了一口氣,如果能不和寧楚發生衝突,自然是再好不過。但聽到需要賠償的金額後,不僅是巴老六,進入院子裏麵的混混全都不淡定了。
“操,你他媽搶錢啊?就在門上砸了幾個坑,索賠一百萬?”
“就是,你這是什麼門?朝天門還是南天門啊?”
“我看你是窮瘋了。”
那個罵寧楚窮瘋了的混混,罵完又覺得不對勁,人家住著幾千萬的小洋樓,他要是窮的話,那自己這算什麼?
“你別管我這是什麼門,今天不留下一百萬,你們走不出去。”寧楚掃視著一群闖入院子來的混混,神情淡然。
“巴哥,這小子也太猖狂了,誰呀?”
“弄死他個龜孫兒。”
“就是巴哥,這小子什麼來頭?咱們有必要怕他嗎?”
要說寧楚是什麼來頭,巴老六還真不知道。見寧楚今天非要敲竹杠,巴老六神色陰沉下來。“兄弟,你身手確實不錯,但我這裏十幾個弟兄,手裏也有家夥,你確定要用手?”
“我是真不想跟你們浪費口水 。”寧楚一陣不耐煩,決定先打趴這些人再談條件。闖進自己宅院,他就沒打算讓這些人好過。
巴老六就看到寧楚身形晃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自己麵前。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沒有形成,便被寧楚一巴掌拍在地上,滿口鮮血。
十幾個混混,手中刀斧棍棒沒來得及揮舞出去,便有七八個人在啊呀慘叫聲中,摔了出去。
有四五個人勉強回過神,朝著寧楚的身影揮出手中武器,自然是連寧楚的毛都沒有碰到。
三下五除二,闖入院子裏的一群混混,無一例外,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翻滾慘叫著。
“怎麼樣?現在能賠償了嗎?”寧楚走到巴老六身邊,蹲下身詢問。
巴老六此時是真的驚駭了,從寧楚動手到現在,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十幾個人全放倒了?這還是人類能夠辦到的嗎?瞬間,他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很可能是異能人,或者玄門中人。
“賠,賠……”巴老六結結巴巴嘣出幾個字,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可是我賠不起呀,一百萬,我們根本拿不出來。”
“上次你去梁秋英家裏要賬,我不是給過你們一百五十萬嗎?怎麼,開著賭場跟我裝窮?”寧楚用手在巴老六臉上一下一下拍打著,不緊不慢。
巴老六依舊是苦著臉道:“不是裝窮,我們是真的窮啊。我們不過是看場子的,收回賭債也是交給老板,到我們手上的少得可憐。兄弟,你看這,我們真的是拿不出來一百萬。”
“拿不出來是吧?那行,要麼你們每人斷一條腿,自己滾出去。要麼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支付這一百萬的門損費,沒錯,就是門損費。”寧楚稍一思索,整出個門損費的新詞來。
聽到這個不倫不類的新詞,紀敏頓時噗哧一聲笑出來。
寧楚轉著瞅了紀敏一眼,這女人笑起來時真好看。“很好笑嗎?”
“嗯,好笑。”紀敏煞有介事地點頭,樂道:“沒想到你這個大草包挺有創造力的,門損費都整出來了,哈哈,樂死我了。”
“嘁,少見多怪。”寧楚對大草包這個稱呼很是不滿,心想老子也是讀過兩年高中好嗎?心裏罵著紀敏,卻不敢據理力爭,因為讀過兩年高中是否與草包劃等號,連他自己心裏也直嘀咕,心虛得很。
寧楚暗下決心,等在第九組幹滿一年後,一定要抽出時間來拿個文憑,擺脫草包的稱號。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怎麼選?”寧楚心頭不爽,就把氣撒到巴老六身上,拍打在他臉上的巴掌變得重了許多,打得啪啪作響。“我可不想跟你們浪費太多時間,十秒鍾,給不出答案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一個個扔出去。”
“打電話,我打電話。”巴老六毫不懷疑他會言出必行,嚇得當即便給出答案,拿出手機給老板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巴老六像是死了爹一樣哭道:“坤哥,我這裏出了點事,需要一百萬……”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巴老六也不敢添油加醋。
電話那頭叫坤哥的老板,隻是說了聲知道了,便掛斷電話,沒了下文。
“什麼情況?你老板不管這攤子事嗎?”寧楚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準備直接給這些人打斷腿扔出去得了。
巴老六看著他的表情,嚇得不寒而栗。“管,肯定會管的,坤哥向來仗義,不會扔下兄弟們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