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柏濤得知被包圍了,沒有亂了方寸,選擇了分頭行動,讓中年男人帶人走二號路線,他則選擇了最容易暴露,還不好走的三號路線。
這種緊急關頭,紀柏濤卻是很冷靜。
一眾人剛要分頭行動的時候,外麵的院門被拍響了。
“堂主,可能是來探查情況的人。”中年男人躬身。
紀柏濤滿臉殺機,卻是強行忍住道:“讓人拖住,我們從後院走。”
很快,紀柏濤帶著狂熊等人,繞到後院,縱身一躍,一個個像是狸貓般,輕盈無比地躍出兩米多高的院牆,潛行而去。
“來啦來啦,別敲了。”民房主人大聲回應敲門,聲音之中,能辯別出一絲戰栗。
嘎吱聲中,院門打開,看到了門外兩個頭發蓬亂的年輕人,正是前來偵察的警員。
民房主人是個身材肥胖的農婦,在房裏射出來的燈光下,勉強能看清楚外麵兩人容貌。她手撐在院門上問:“你們是誰?做什麼的?”
“大嬸,我們是從川南逃難過來的,已經兩三天沒有恰飯了,能不能討點東西,填一哈肚皮。”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員,操著純正的川南口音詢問,眼角的餘光,已然朝著院子裏麵打量而去。
肥胖農婦雖然努力保持著鎮定,但聲音依舊有些發顫。她記得屋裏劫持了自己丈夫兒子的人交待的話,要穩住外麵來的人,於是扯起了閑篇。“川南哪裏的人?”
“呃,西部車城。”年長警員信口胡謅。
“沒有聽說過這個城市,我隻知道有個蓉城。新聞裏麵每天都在播放,整個西南地區現在都被迷霧籠罩了,你們是不是從迷霧區裏麵逃出來的?”
年長警員意識到了不太對勁,自己跑來討吃的,怎麼就聊起迷霧來了?還有肥胖農婦雖然背著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聲音中明顯有著不安。
“是的是的,我們是從迷霧區逃出來的。”兩個假扮難民的警員,相互對視一眼,下意識朝著院子裏麵挪去,手則按在了腰上。
肥胖農婦見狀,連忙挪過身體擋在裏麵,又說:“既然是從迷霧區出來的,一定遇到過異獸吧?幸好那些異獸不能從迷霧區裏麵出來,不然大家真的是沒活路了。”
“大嬸,你看我們肚子正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沒有吃的,你先讓我們進去喝碗水嘛。”年長警員自然察覺到了農婦的動作,推開農婦,想要往裏麵強闖。
肥胖農婦突然翻臉,張開雙手攔住兩人,尖聲道:“幹什麼?你們想要私闖民宅啊?早就聽說你們這些從川南逃出來的難民,什麼壞事都做,我可不敢放你們進屋,你們趕緊走吧,不然我報警了。”
“大嬸,我們真不是壞人,就進屋喝口水。你看哪有壞人,會和你用商量的語氣討碗水喝?”年長警員,幾乎已經確定這民房之中,必然有古怪,但還是繼續往裏闖,想要看清楚一些。
肥胖農婦突然扯著嗓門兒大喊:“來人啊,搶劫啦……”
於是兩名假扮難民的警員,在肥胖農婦的推攘中,從院門裏退了出來。
嘭的一聲,肥胖農婦猛地拉過院門關上,並上了閂。
年長警員稍稍遠離了民房一些,拿出對講機,稟報了這邊的情況。
“啊!!!”
剛收起對講機,民房裏麵忽然傳出剛才那個農婦淒厲的慘叫聲。
“不好!”年長警員麵色一變,連忙對年輕一些的警員揮手。“上!”
原本兩人完成偵察任務,隻需要在原地待命,不能私自行動。但聽到肥胖農婦的慘叫聲,兩名偵察警員便知道出事了,沒有任何猶豫,一個小跑衝刺,輕易翻過了兩米多高的院牆,掏出手槍,槍口指地朝著屋內衝去。
兩人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卻還是義無反顧衝入屋中。
一翻搜查,沒有在屋裏遇到襲擊,更沒有發現拜月教餘孽的身影,隻有一間臥室裏麵,赤.身裸.體死去的三個女人,還有被擰斷脖子,已經沒了氣息的肥胖農婦的丈夫和孩子。
查明情況後,年長警員再次拿出對講機,稟報了情況。
“天殺的,你們這群天殺的,還我兒子命來……”肥胖農婦趴坐在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兒身邊,不停拍打著地麵,嘶聲慘嚎。
年輕警員於心不忍,上前拉扯肥胖農婦道:“大嬸,我們是警察,一定會為你丈夫和兒子討回公道。”
“警察,對,警察,我兒子死得好慘呐,你們快去抓那群天殺的惡賊,我要他們償命……”肥胖農婦整個人都恍惚了,大喊幾聲,直接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