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談

四人看著這樣不明不白的信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過了好一陣,水溶竟笑了起來:“也難為她了,一個女孩子竟能走這樣的路。”

王妃瞪了他一眼:“她一個女孩子隻身在外,你也不擔心。”

水溶還是微笑著:“她即有了打算,自會有個妥善的方法。”然後搖了搖頭:“如今我方知道我是看低了她了,總不能拿常規女兒心來讀她。”

探春道:“君上不擔心林姐姐嗎?雖然有紫鵑,可畢竟是弱女子啊,兩個孤身女子在外,有個萬一可不好了。”

“是啊,王兄還是派人去找找吧。”水澈符和道。

水溶笑問:“找是要找,隻是要往哪裏找成了眼下問題了。”

探春道:“在林姐姐給祖母的信中提到是要回蘇州老家去的,也許我們可以往哪裏試試。”

水溶還是溫和的一笑:“你們真認為她會回蘇州嗎?”

探春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林姐姐是怎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嗎,隻是眼下沒有去處,壓就隨便想著試試了,雖知道她大部分是不會回蘇州了,可總還是抱著一線希望。”

水溶道:“你即知她的為人,自當明白她的心性,如今既然有了這打算,怕是九成不會回蘇州的,即已知道這樣的結果,何必再抱一線希望去那裏費功夫呢。”

說完隻見他把那信按照原封折疊好,才道:“你們能想到了,她豈會想不到,若真告訴了大家她的去處,怕還不被人追回又送入我這府中。”

說到這裏,大家先愣一愣,然後也笑開了。

“這倒是。”王妃點了點頭:“不過你就不擔心她嗎?就算不擔心,一個女孩家孤身在外總不方便的。”

水溶笑道:“她既然走了這一步,自然會想到眼前的處境才是呢,我們再不能用常規閨閣女子的眼光去看待她了。”

“可林姐姐從小就生長在閨閣中,怎會知道外麵世界的一切呢。”探春皺眉道。

水溶搖了搖頭:“枉她當你是貼心姐妹了,你當真曾真正了解她嗎?”

探春聽了愣了,不明白的看這他。

水溶看了她一眼:“她既能算計好這裏的一切,自然知道外麵的的世道,若沒個周全她絕對不會走的。”

“為何你如此了解她?”探春不解的看著他。

水溶淡然一笑:“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知己吧,但願她也能成為我更好的人生對手。莫負了當日的約定。”隻是最後一句話卻是在心中想的,並未說出口。

他這樣一句模糊其詞的話讓水澈和探春都愣愣的看著他。

他也不再解釋,隻是看了看手中折疊好的信,嘴上雖然說她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可是心中下意識的還是會擔心她。

你到底在哪裏,真非要徹底執行那約定嗎?水溶心默默的喊道。

當然其餘在場的三人並不知道他想的,隻是為他的胸有成竹而感到驚訝。

王妃道:“看來我的調味料好像放多了。”

水澈好奇的問:“嫂子的什麼調味料?嫂子在烹飪嗎?是什麼好吃好喝的東西?”

探春也好奇的等著她的答案。

王妃神秘一笑:“這調味料對你們沒用的,隻對林姑娘有用。”

“啊。”兩人這才對她的話有所悟。

這晚,好多人都睡不著了,水溶也睡不著,所以在自己的書房內走來走去。

北王妃進來就看見了這樣的他。

“你還是擔心了。”王妃道。

“你幾時見我上心過誰了,能讓我這樣掛心的也就她了。”水溶苦笑一聲。

“即如此,何不派人暗地去找。”王妃道。

“已經派了暗衛去了。”水溶說到這裏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這該死的丫頭總讓人一個措手不及。”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王妃笑了:“你也有今日。”

“別笑我了,當你有今日的時候,小心我都還你呢。”水溶看了她一眼。

“我有什麼能讓你們笑的。”她笑問道。

“別的不說,那信中提到的你也該想想了,老是這樣假鳳虛凰,你煩我還不煩呢。”水溶瞪了她一眼,不對應該說是瞪了他一眼。

“當日你娶我之事雖是權益,可我這男扮女裝做的王妃也為你擺平了好多事情呢,這會心中有了那妹妹,竟忘了往昔的恩愛,真讓人傷心啊。”說著還故作一副捧心傷心樣。

水溶瞥了他一眼:“無聊。”

原來眼前的王妃竟是個男子扮的。

“你也別說無聊呢,我倒說真的,雖然事情由我引起的,卻也不能全怪了我,我若不這樣,一來我自個早沒了命了,二來也激不出她對你是否有情意呢。”他老神在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