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鸞,你說什麼呢,惜兒身體哪裏弱了,她是跪下來跟你請罪,你怎麼就詛咒她身體不好呢,就算你生氣,不接受她的請罪,也不能這樣說話啊,她可是你的妹妹呢!”
李玉聽得一愣,像是沒有想到白傾鸞竟然會這麼惡毒,竟然敢來詆毀她惜兒的身子。
她是故意讓白若惜裝虛弱的,但是若是傳成了白若惜身體不好,那可就不妙了。
不過,李玉冷靜的轉了轉心思,轉頭就將話給繞回來了。
“放肆,李姨娘,我在跟二小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姨娘來多嘴?相府的規矩你可放在眼裏!”
白傾鸞神色一凜,渾身上下是淩厲的氣勢,清冷的話語一出,剛剛還在議論的老百姓們都靜了下來,各個睜大眼睛看著白傾鸞。
“你!”李玉怔住了,整個人呆愣在當場,一下子像是被定住一樣反應不過來。
白傾鸞又緊接著道,“你身為妾室,念你為父親生女有功,平日裏掌管相府大大小小事務,下人們給你幾分麵子喊你一聲夫人,那是下人故意抬高你,誰料你如此不知身份,給你點臉麵就當自己真是主子了!”
“白傾鸞,你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李玉氣得渾身哆嗦,一雙眼睛迸射出吃人的怒意,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的,死死的瞪著白傾鸞。
她怎麼不知道,白傾鸞變得這樣伶牙俐齒,惡毒狠辣,罵起人來竟然讓她毫無招架。
這左一句姨娘,又一句妾室的,一句比一句惡心,一句比一句戳心窩,她堂堂李家嫡女,竟然還用得著這些下人給麵子?
“該閉嘴的是你,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竟敢命令本小姐!我父親為人清正,不近女色,隻收你一個侍妾入我們相府,也是因為看中你是李家嫡女身份,本想著能夠好好打理相府——”
白傾鸞挺直著身子,一點反駁的機會都不給李玉,又義正言辭的繼續道。
“誰料到你竟然不分尊卑,不識身份,一個奴才也敢在嫡出大小姐麵前自稱其娘,李姨娘,你真真好本事,當今皇上都要遵守的祖宗禮法,被你隨便就改了!果然是隻能往床上送東西,當真是上不得台麵,平日裏我都懶得跟你計較,但是今日實在太過分了!”
白傾鸞的話溫和清淡,卻是條條是道犀利至極,一句祖宗禮法的大帽子扣下來,剛剛李玉所有好的形象都被顛覆了,周圍的老百姓看著她都充滿了不屑。
果然候深深似海,這姨娘想打壓正牌大小姐,現在反倒被大小姐給反壓了,這侯門大戲真是夠精彩的。
“不,鸞、大、大小姐,姨娘錯了,剛剛這也是急了,你聽姨娘解釋……”李玉手中的帕子都差點氣得絞碎了,狠狠的吞了一口怒氣,做低伏小的在白傾鸞麵前認錯。
“是奴婢,李姨娘,本小姐教你的道理你都聽狗肚子裏去了嗎?”白傾鸞分毫餘地都不給李玉,步步緊逼著李玉。
“是,是奴婢錯了。”李玉咬了咬牙,被迫咽下這口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