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旁邊一根柱子一樣站著的慕容辰淵,任是再不滿也不能刁難什麼,給麵子的接過茶盞,假意的抿了一口,脫下手中的碧綠玉琢親自給白傾鸞戴上,又送了一對紅包,才開始不輕不淡訓話。
“傾鸞是吧?雖說你是新媳婦,但以後也得凡事看看時候,注意時間,攝政王府有攝政王府規矩,你雖然沒娘親管教,但也好歹算是大家閨秀,不管在白家的時候怎麼沒教養,到了攝政王府,就要懂些規矩,不要頂著攝政王妃頭銜,給攝政王妃蒙羞,柔兒跟你年紀相仿,但比你早入門一年,如今更是一早就準備好伺候婆婆了,你多跟她學學。”
安太妃眼尾也沒掃一下白傾鸞,可話裏卻句句都在針對,顯然在挑刺,更是在警告。
頓時,白傾鸞麵上霎時間罩上一層薄薄的寒霜,她倒是會找麻煩,還跟安柔一個側妃學習?想侮辱誰呢?
早入門又如何?安柔就還想騎到她的頭上來不成?
餘光掃過一邊害怕緊張的安柔,白傾鸞心裏笑了,看來這安太妃是裏裏外外都看她不順眼,恨不得將她踩到腳底去了。
若是安太妃是看她不順眼,那就算了,偏偏還要提到她娘親,那就不能忍了。
“太妃說的是,安側妃安守本分,替王爺臣妾照顧母妃,真是值得誇獎,臣妾一定也會遵守本分,做一個王妃該做的事情,也會教育下麵的人,謹守本分,斷不能僭越無禮,罔顧祖宗禮法綱常。”白傾鸞麵帶笑容,不卑不亢的說道。
白傾鸞的落落大方,讓安太妃神情微微一僵,猛地抬起杏眸盯著白傾鸞,裏麵冷光暗雜,越發的淩厲。
這個女人,居然抬出祖宗禮法來壓她,好,很好!她是小瞧白傾鸞的膽子了。
不過也是,連宮裏那位都吃過她的虧,白傾鸞又這怎麼有她不敢的。
一旁的安柔聽了這話,臉狠狠的一刷,小臉更加複雜難看了。
“不愧是皇上和太後親自賜婚,傾鸞你當真是懂規矩,母妃剛剛不過就是試探試探,沒想到你如此的有理知進退,日後淵兒後院的事情母妃就安心了。”
安太妃四兩撥千斤地把話帶過,以退為進,一句試探,既是圓了她自己的麵子,也提高了自己的身價。
看來這位在後宮不太爭寵的安太妃也當真不是平凡之輩,想來也是,要是平常怎麼能夠得到慕容辰淵認為義母,還跟著來到攝政王府這裏。
在白傾鸞暗暗想著的時候,安太妃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作為王妃乃是主母,要知道攝政王府子嗣是大事,你身為正室責無旁貸,不僅要你替王爺開枝散葉,也要大方的讓其他姐妹替你分擔,雨露均沾,才能子息繁茂。”
雨露均沾,讓人替她分擔?白傾鸞又是想笑,這安太妃還真是不簡單,抬高自己,然後又來給她添堵,她才剛剛過門,就立馬讓她給慕容辰淵眷顧小妾,真真是厲害。
幸好她隻是個契約王妃而已,不然,她要是真是慕容辰淵的王妃,那還不得氣死恨死。既然安太妃這麼不讓她高興,那她也不讓她高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