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焱正在思索著這件事怎麼推托的時候,一直靜默無言的顧成君卻替他開口說話了,一番話下來,正正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而且,他還沒有料到,顧成君居然還會幫他說話,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費了那麼多心思,費了那麼多口舌,都沒有讓顧成君和他合作,現在白傾鸞這麼一句話就讓顧成君變了態度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慕容焱看著慕容辰淵和白傾鸞微微變了變的神色,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變得愉快不少。
有什麼比得上看著別人窩裏鬥更有意思的呢!
“哪裏,本王妃的意思是太子能者多勞,居功至偉。”白傾鸞回以顧成君一個淺淺的微笑,沒想到顧成君這麼快,就已經站在慕容焱身邊對付慕容辰淵了。
“話雖如此,但是攝政王妃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一些,昔日攝政王征戰八方的時候,帶傷打仗的時候,攝政王妃你不知道在何處,攝政王何至於如此綿軟,該不會沉迷溫柔鄉就沒了英雄氣概了吧?”
顧成君又語氣鋒利的直逼白傾鸞,一番話,分明是說白傾鸞紅顏禍水,影響了慕容辰淵。
“顧小姐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顧小姐也說了,昔日攝政王尚未有本王妃,所以比較冷酷無情,可是現在攝政王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自然是要愛惜身體了,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本王妃愛惜自己的丈夫,如同顧小姐你愛惜太子殿下,不忍太子殿下操勞的心是一樣的。”
白傾鸞從容淡定的反駁,一句話,徹底讓顧成君臉色變了三變。
隻見顧成君動了動唇,銀牙死死的咬緊,才控製住自己不至於發飆。
白傾鸞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不要臉的將自己抬的這麼高!
顧成君現在可是很氣了,可是每一句都反駁不了白傾鸞!
“況且,現在王爺的確重傷剛愈,實在是操勞不得,免得傷上加傷,耽誤了後麵為皇上效力,所以本王妃才如此建議,讓太子繁忙操勞,還請太子不要見怪。”
白傾鸞移開雙眸,隻是目光冷凝的看著慕容焱,冷笑的說道。
“本宮不會。”慕容焱微抿唇瓣淡淡的回答。
“攝政王雖然身體欠安,但是攝政王妃不是攝政王的賢內助嗎?和攝政王共同出事這麼久,也深得攝政王的信任,那麼能力一定不凡,況且還是欽差大人,不如這一件事,就讓攝政王妃處理攝政王從旁指點,這樣不就更好處置嗎?這樣還不用攝政王或者太子互相跑來跑去了。”
就在慕容焱剛剛說完的時候,顧成君話鋒一轉,又突然的開口。
事情直接就變成了讓白傾鸞來處置了。
“好,這個建議不錯,朕也覺得好!”慕容青霖率先就大聲叫好,這事情不管落在白傾鸞還是慕容辰淵的身上,都可以,都是好事。
想著,慕容青霖讚賞的朝著顧成君那邊看了一眼,難怪焱兒一定要娶顧成君,這個女人當真是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對付氣白傾鸞真是不遺餘力,還不用扯上他們。
果然別人的老話說的對,女人可以對付男人,而對付女人的,最好還是女人。
讓顧成君對付白傾鸞,這是最好的安排了。
雙方來來回回的唇槍舌劍,無聲硝煙不斷的來回,看得周圍的人都神色各異,今天的宮宴簡直就是一個戰場,戰火不斷。
不過,白傾鸞這一回可是麻煩了,顧成君這一個法子,可以說是很針對白傾鸞了,滿朝上下誰不知道白傾鸞和雲非澤關係還不錯的,現在要白傾鸞處理這一件事,就等於刁難白傾鸞了。
問題是,現在皇上對這件事也是很滿意的,這意思很顯然,就是讓白傾鸞去做這件事。
所以眾人都饒有興致的看著白傾鸞,似乎在等著白傾鸞出醜。
慕容辰淵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時,白傾鸞就按著他的肩膀,示意他暫時不用管。
“傾鸞啊,江城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這一次,應該難不倒你吧?”慕容青霖雙手撐在椅柄上,笑眯眯的望著白傾鸞。
意思很明顯,就是事情讓白傾鸞來處理了。
“皇上恕罪,不是其長,不任其事,江城疫病是傾鸞擅長之事,所以傾鸞可以辦,但是審問犯人,卻不是傾鸞能做的,所以此事傾鸞很是難辦。”白傾鸞搖搖頭,衝著慕容青霖說道。
“你說什麼?”慕容青霖聞言,臉色當即就黑了,白傾鸞這個女人居然敢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