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說話。”林初瑤甩開霍寒川的手，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氣，還氣鼓鼓地的給了他一拳，“有女朋友不要勾三搭四，會被打死的。”
霍寒川：“……”
江子騫：“……”
車廂裏有片刻寂靜，江子騫憋著笑透過後視鏡瞄了眼霍寒川，當自己沒看到從會所跑出來的喬雅，加速跟上戴薇寧的車子。
霍寒川眯起眼，看到林初瑤在搓手直覺是剛才弄疼了她，自然而然地覆手過去動作很輕地幫她揉。
她是有多傻，明知道宋元哲不安好心還喝他給的雞尾酒！要不是今晚約見的人正好去金立方，他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林初瑤哼了聲縮回手不理他了。
腦子裏像是裝滿了水咣當咣當晃悠，想睡又睡不著，還很興奮的特別想找人說話，傾訴欲強烈的幾乎要壓不住。
可她不能說，也不能睡。
沉默著回到公寓樓下，霍寒川下車繞過車尾拉開車門，擰著眉弓下脊背朝她伸出手，“手給我。”
林初瑤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起得太急一下子撞到車頂，頓時疼得抽了口涼氣，“嘶……”
江子騫忍俊不禁，下一瞬就感覺脊背涼颼颼的，趕緊閉嘴。
林初瑤看了眼他的後腦勺，恍惚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從車上下去，她雙腿軟的根本站不住，整個撲進霍寒川懷裏，手不知道碰了哪被震得一激靈，嚇得趕緊抱他的腰，“你電話。”
霍寒川半圈著她，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剛才撞到的地方，不疾不徐掏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喬雅，他擰了下劍眉沒接。
“喬雅打來的吧？”江子騫有點幸災樂禍。
林初瑤真的不像傳言的那麼笨，也不是木頭美人，相反還有點可愛。
霍寒川斜乜他一眼，利落掛斷。
江子騫嘴角抽了抽，鎖了車把鑰匙丟過去，轉頭上了跟後開過來的自己的座駕。
小姑娘笨倒也不能怪她，林孝海在她六歲就收養她了。這麼多年也沒把她當親女兒看，他那個老婆精明又勢利，親生女兒都養歪了何況是養女。
那天在琴行他就覺得霍寒川有點不對勁了，但沒今天的感受這麼直觀。
剛才在會所的那個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抓到了妻子出軌現場呢，火氣那叫一個大。
他都有點同情宋元哲了。
大寫的慘。
宋家也會慘，不過第一個被他拿來開刀的是梁家，梁晉野那雙腿，估計還得斷一次。
銀灰色的保時捷911GT2RS轉瞬沒入夜色，四周安靜下來，蟬鳴陣陣。
霍寒川低頭看著懷裏軟綿綿的林初瑤，眼底烏雲密布，“以後不許再喝酒，一滴都不行。”
“嗯”林初瑤含糊應了聲，仰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上樓。”
路燈昏黃，少女的臉頰染著酡紅，幹淨漂亮的眼裏寫滿了依賴，那麼信任又那麼純淨無辜的看著過來。霍寒川心跳亂了一瞬，用力磨牙，“不許再接近宋元哲。”
她這麼笨，難怪被林孝海賣還幫著數錢。
“你凶我……”林初瑤難受哼哼，“我又不是你的小青梅你憑什麼凶我？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是雞尾酒不是飲料。”
書裏的林初瑤每次跟梁晉野出去吃飯都不喝酒，也沒喝過什麼飲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美食上。
她在林家蠻慘的，林孝海的老婆超級摳門，都那麼有錢了每天飯桌上也隻能有一個葷菜。
學校食堂倒是肉菜很多，可是要錢。
一個月五百的生活費，經常兩三個月才有零花錢，私立高中真的吃不起肉。所以不管是梁晉野還是宋元哲，隻要說請她吃飯她都會高高興興地去。
沒有肉的日子真的不是人過的好麼，誰給她肉吃她就跟誰走。
至於跟著梁晉野一起羞辱霍寒川這事，想抱梁晉野大腿是真的，報複霍寒川也是真的。
訂婚四年，他們隻見過一次麵。霍家老太太走後，她每年跟著林孝海去霍家拜年他都不見她，害她每次都被喬雅奚落。
彼時他都22歲了難道就沒一點腦子？童養媳確實不好聽，可這事也不是她能拒絕的。
“不凶了，我們上樓。”霍寒川的嗓音柔和下來，扶著她去刷開電梯進去。
林初瑤熱得難受，挨著電梯壁感覺涼快了一些，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笑，“後天就去給你買好的衣服，我有錢了。”
霍寒川單手扶著她，不料她忽然撲過來壓著他一塊撞向電梯壁。
才壓下去的火氣剛準備冒上來，腰上忽然一熱，她發燙的手臂穿過T恤纏上來，耳邊聽到她細碎的哼哼，“想吐……”
霍寒川：“……”
電梯很快到達，霍寒川扶著她進了公寓，見她似乎要睡過去劍眉無意識壓低，“林初瑤？”
“好吵。”林初瑤嗓音軟軟，“想睡。”
霍寒川暗暗磨牙，隻得再次把她抱上樓。
林初瑤身體挨著床墊，失重的感覺讓她本能的想要抓住些什麼，一下子收緊手上的力道。霍寒川毫無防備，猛地被她拉住手臂帶過去，重重壓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