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荒城。
野狼嶺。
數十名野蠻人提著生鏽的戰斧,圍著一頭兩丈長的青色野狼大打出手。
野狼發出陣陣低吼,靈活地避開野蠻人投擲出的戰斧,它張開血盆大口,數道青色風刃接連出現,十多名野蠻人瞬間被切成碎片。
提著銀色戰斧、身披黑色甲胄的野蠻人頭領大叫:“肉盾在前麵頂住,弓箭手眩暈野狼,法師、奶媽給力點。”
一陣混亂後,六七個肥碩的苦行僧提著木盾結成盾陣,苦苦抵禦野狼的凶猛撞擊。風精靈咬緊牙關,耗盡最後一點魔法,成功用靛海之箭眩暈野狼。眾人心中大喜,一擁而上,就連耗盡魔法的弓箭手、法師也揮舞拳頭在野狼身上打出可憐的1點傷害。
短短十五秒,野狼便遭到數千點傷害,頭上的血條急劇減少,最後隻能不甘地倒地身亡。
哦,還留下一堆破爛裝備和幾枚銀幣。
接下來是分配裝備的神聖時刻,野蠻人頭領翻來翻去,卻隻有三件最垃圾的青銅器,他破口大罵:“握了個草,這精英怪不是號稱野狼嶺第一送財童子嗎,怎麼就這麼點裝備?”
頭領身後,一名嬌俏風精靈歎口氣,為自家老大的智商感到捉急:“老大,這野狼都被反複推了二十多次,再厚的家底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啊。”
野蠻人頭領聞言,倒也不好反駁,畢竟風精靈那幾個閨蜜還沒上手。
他拿起一條長褲,嫌棄地看了一眼,衝著一個滿臉絡腮胡的野蠻人喊道:“三雕戰呂布,這件裝備歸你了。”
三雕戰呂布大喜過望,他連忙接過褲子,一把扯下圍在腰間的樹葉,然後套了上去,惹得幾位女性玩家驚叫連連。
……
日落西山,黑暗籠罩世界,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廣袤的大地,為熬夜練級的玩家送去一絲光明。
精英野狼靠在冰涼的岩石上,它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被殺了多少次,每次都是亂糟糟的一群人,滿身大漢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它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怒吼:“不能這樣下去,我們必須反擊。”
“不錯,這種荒僻的地方居然有一隻覺醒的天行者。”一道略帶欣慰的聲音在野狼腦海中響起。
野狼一個激靈,它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夜晚並不總是野獸的天下,有些人類強者喜歡在夜間出手,野狼曾經便遭了某個神秘劍士的毒手,那可是它第一次品嚐死亡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那位神秘劍士以一己之力幹翻了野狼,詭異的劍法、敏捷的身手,招招命中野狼要害,讓它記憶猶新。
“是誰?”野狼低吼。
“嗬嗬,小家夥,我是你祖宗,不必緊張。”
野狼大怒,俗話說打狼不打臉,罵狼不罵長輩,這個混球怎麼一點道義都不講。
“裝神弄鬼的鼠輩,滾出來。”野狼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氣息,它吐出幾道風刃,把周邊的岩石、樹木打的一片狼藉。
“小家夥,不要衝動,我是賽爾西,野狼族的圖騰。”一頭瘦小的野狼從陰暗中走出,它長得和精英野狼幾乎一模一樣,隻是額頭上多了一隻豎眼。
精英野狼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不是軟弱,是從心。
看到賽爾西的第一眼,精英野狼就已經確定它的確是自己的祖宗,血脈記憶是不會出錯的。
“老祖宗,小的是賽哈文,剛才多有冒犯,請老祖宗寬恕。”
賽爾西揮揮爪子,麵帶微笑:“我很欣慰,我們野狼族終於出了個爭氣的晚輩,居然能自我覺醒。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
賽哈文撓頭:“不完全明白,我隻知道自己死後能複活,那些人好像是什麼玩家,也能複活。”
賽爾西點頭:“不錯,能看出這些就算是入了門。我們所處的世界名叫天魔世界,實際上是一款遊戲世界,我們都是NPC,用來給玩家送經驗。
對了,能夠覺醒的野獸,我們稱之為天行者。
北方十二君王在覺醒後,共同決定反擊人類,但是在天魔世界,我們都受到代碼……額,規則限製。所以我們在尋找一個能離開天魔世界的天行者,前往現實世界潛伏。”
賽哈文有些不確定地問:“老祖宗打算讓我去現實世界當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