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岑陽又向羅世哲問及如何簽訂治療服務購買合同,羅世哲說要再考慮一下合同簽訂細節,給他兩天時間。
岑陽並不催促,而是先告辭離開,並且說他們這幾天就住在鎮長家,考慮好了或者有事,都可以去找他們。
在兩人走時,羅世哲注意到,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幾句話的艾星然,走之前突然盯著他掛在牆上的那幅牧羊圖看了幾眼。
難道對方認出這幅畫了?
難道這是個罕見的寶貝?
羅世哲心中動念,在送走兩人後,還是決定將畫收起來。
他回到辦公室,剛剛將畫收起來,就聽得電話響起。
“羅兄弟,又有兩位大人物過來了,就在樓下。”拿起電話,是李清梁的聲音,語氣裏似乎有點異樣。
果然,人不來則已,一來就是紮堆。
確定好自己異相的真偽,那就一刻不會耽誤。
羅世哲匆匆離開辦公室,剛到樓下,就看到兩個陌生男子在李清梁陪同下,向辦公樓走來。
一老一少,老人麵相慈祥,身形佝僂,正拄著一根拐杖,少年在一旁扶持。
而李清梁就在他們身後跟著。
那老人走時,還不斷咳著,用力很響,就像要將肺全部咳出來一般,讓人聽起來分外難過。
“祖爺,您要不要再喝點清肺散?”少年唇紅齒白,一張麵孔很是俊俏,眼神中透露著十分擔心。
“那東西不能多喝,喝多了折壽。”老人走了過來,與羅世哲迎麵碰到。
“這,這位就是羅小哥,久聞大名,咳……老夫鐵石社鄭丘,這是我曾孫鄭炎,特來尋醫。”老人溫和地說著。
羅世哲連忙道:“老先生客氣了,還請到房內說話。”
又是一番折騰,剛剛清空的辦公室,又迎來新的客人,李清梁繼續充任倒水的角色。
“事不宜遲,羅先生,請幫我祖爺馬上看看吧。”那少年鄭炎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要求道。
雖然加了一個“請”字,但羅世哲卻聽出了少年那不容拒絕的語氣,一句話就用了兩個催促的詞彙。
“也好。”羅世哲倒是能體諒對方的心情,於是激活腦海中的古銅天秤。
他現在對天秤用的已經很熟練,這幾天不知道揣摩過幾百遍,幾乎形成本能。
然後將眼前的老頭設成敵人。
他溫和地問道:“鄭老先生,您覺得自己的病痛應該得到救治麼?”
鄭炎聽到這話,突然臉色一陣不悅,但老頭又猛咳了一聲,他才沒有出聲。
“當然,好死不如賴活,螞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鄭丘緩緩道。
然而羅世哲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因為他分明看到,古銅天秤橫梁上的七顆砝碼,那顆綠色突然掉下,然而卻沒有掉向鄭丘的托盤,而是自己!
道理已分,古銅天秤認為這個鄭丘不該被救治。
換句話說,對方活該承受這種不斷猛咳帶來的痛苦。
這種不停地猛咳,隻要是感冒發燒過的人,基本都有經曆,看似尋常的小症狀,然而卻和牙痛一般,睡不好吃不好,還惹別人厭惡。
長期下來,連骨頭似乎都變脆了,聲音大一點,都有可能閃到腰,甚至還有人太劇烈而引發肋骨骨折。
羅世哲還沒從驚訝中恢複,辦公室的其他三人,就見一道綠光從羅世哲身上亮起。
鄭丘兩人還以為這是羅世哲施法的前奏,但李清梁臉色卻有點奇怪。
因為他經曆過完整的過程,知道這綠光應該是點在病人身上,莫非又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