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了看餘淮,又看了看身旁女軍官腫起的臉頰,神色陰翳:“餘淮!你這是什麼意思?”
女軍官看到來人,滿臉羞愧。
餘淮憨憨笑著,顯然也是認識來人:“柳哲,原來你跟這位姑娘是一起的……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不過你們曲陽府的人臉皮本來就厚,稍微打一打也無妨!”
“不然怎麼讓她記住……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呢?”餘淮說到這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然斂去:“自打我從幽都出來,就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屁股後麵,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柳哲被餘淮揭穿,麵色不變的說道:“此事可不是叔寧亂說,而是有人親眼看到溫公子的行凶一幕。”
說話之間,柳哲看向溫禪,上下打量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想必你就是溫禪了?在下柳哲,師承曲陽將軍,等溫公子回了幽都,我們還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呢。”
常年鎮守在北漠邊境的曲陽將軍,四品兵家修士,掌兵數十萬,乃是一名實權將軍,在溫易山尚未突破煉虛境前,經常在禦前與溫易山爭得麵紅耳赤,到處給溫易山下絆子。
溫禪不認識這位柳哲,隻是輕笑道:“既然有人看到了,不如柳公子將他叫出來,咱們當年對質一番,在下也想看看,堂堂曲陽將軍麾下軍官,是被何人三言兩語就蠱惑了心智,連最基本的判斷都不會做了。”
餘淮這時收了法相,巨掌消散,將柳叔寧放開後,三兩步走到溫禪與柳哲中間,看著柳哲說道:“誰稀得跟你打交道?就你們曲陽府的那些下三濫手段,誰跟你們攪合在一起,不死也得剝層皮。”
柳叔寧一手揉著腫脹的臉頰,怒目相斥:“那也總好過你們丞相府,敢在春雷鎮屠戮百姓,等回了幽都,定要讓父親參溫易山一本。”
柳哲拍了拍柳叔寧的肩膀,道:“多說無益,既然他們兩位拒不相認,那便進鎮與目擊者對質便是。”
……
一行四人走過圍牆,牆後是一眾如臨大敵的兵卒,身上著著破舊鐵甲,神情凝重。
溫禪落在最後,看著兩旁的兵卒,拍了拍他前方正緩步而行的餘淮,問道:“他們從幽都跟過來的?”
餘淮點點頭,道:“曲陽府的那些人,聽風就是雨!在我離開幽都時,就像是聞到了肉香的狗,一路尾隨而來!曲陽府一直都對丞相大人頗多言辭,所以不論他們說什麼,溫禪公子別相信就對了。”
溫禪問道:“是因為我?”
餘淮怔了怔,沉吟了少傾,才說道:“應該是因為你的那顆七竅玲瓏心吧!幽都早有風聲稱,丞相大人之所以能進入煉虛境,是因為你那顆七竅玲瓏心的緣故!所以曲陽府大概是想著從你身上下手,壞了丞相大人的修行。”
若是溫禪死了,那麼溫易山體內的那顆七竅玲瓏心也會隨之神力消散……所以柳叔寧才會再春雷鎮上布下弓箭手,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