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無常

賽完馬回來,冷情風照列去了飛魚宮,魚玄兒早已一身輕紗在等著他了,淡粉的輕紗內,是鮮紅的肚兜,鮮紅的肚兜是無限的遐想,一種男人對女人的遐想。這一身的淡粉,更襯托的魚玄兒嬌豔無比。冷情風喜歡魚玄兒,是因為她是身在青樓,可心卻不在青樓。冷情風雖然不拘小節,可是他骨子裏不喜歡太風塵的女子,當然他也不喜歡太呆板的女子。

若在往日,這樣的魚玄兒,早就讓冷情風情不自禁了,雖然,魚玄兒也隻是個替身,可是也是目前為止冷情風最滿意的替身。

魚玄兒從背後抱住冷情風,嘴裏象夢囈似的“皇上,皇上。”嬌嫩在柔荑在冷情風胸前畫著圈。

冷情風的背脊直了直,往日他早就一把摟過魚玄兒,直接雲雨了。可是這一刹那,冷情風的眼裏不是眼前這風情萬種的魚玄兒,而是那張在月光下清冷的銀色麵具。他,竟在想那個侍衛,一個男子,連麵容也不曾看清的男子,竟然擾亂了他平靜的心湖。

魚玄兒一下就發現了冷情風的異樣,她生在青樓,長在青樓,閱人無數。說的誇張點,男人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她之所以出淤泥不染,並非她真的如此纖塵不染,而是她一直沒有等到那個可以出的起她心中價錢的男人。

“皇上,你怎麼了?”魚玄兒輕輕捏著冷情風的肩胛處,她知道怎樣可以讓一個男人舒服。

“朕,剛想起來還有些政事未處理,朕現在去昭陽殿。”冷情風輕輕推開魚玄兒,走出內室。

“那皇上早點休息,恭送皇上。”魚玄兒還是一貫的溫柔淺笑。

高高的樓閣上,看著冷情風出了飛魚宮,魚玄兒的溫柔變成的悵然。侍女綠竹小聲說,“娘娘既然這麼舍不得,怎麼不留住皇上。”

魚玄兒無奈的笑了笑,“本宮若強留,皇上一定會留下,留的住皇上人、留不住的是皇上的心。如果皇上真想和本宮在一起,可以讓本宮去昭陽殿伴駕……”

“娘娘,你就不怕?”綠竹很小心的問,怕這是問題會觸怒玄妃。

“後宮美女如雲,你以為本宮憑什麼可以得到君王恩寵。就是因為本宮的特別,青樓或許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可是皇上是做了別人不敢做的。我是玄妃,獨一無二的玄妃,本宮有的是花樣可以讓皇上欲仙欲死。失寵--這兩個字不會發生在本宮身上。”魚玄兒想著青樓裏的那些出類拔萃的房中術,她就不信,深宮的其他女人也會這些;她就不信,這些,冷情風還能忍的住。

昭陽殿裏,冷情風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這裏怎麼了?自從她死後,他一直是心止如水的。魚玄兒帶給他的,也隻是短暫的歡愉。今夜卻為什麼還是無眠。還是傳召個妃子來侍寢吧。早知道剛來就不要離開飛魚宮了。

傳柳妃,不行,柳妃太呆板,他現在需要瘋狂的發泄。

傳皇後,不行,明天皇後要測天相,求雨,幹旱了有些日子了,他可不能拿他的子民開玩笑。

傳靈妃,不行,這個刁蠻任性的妃子今晚一定會折騰死他,他對她,早已經全無耐心,如果不是因為她……

隨便傳個婕妤、美人什麼的,也不行,他可不想對著個呆若木雞的女子,他冷情風,向來喜歡的是大氣的女子。

一雙絕美的眼晴浮現在冷情風的腦海裏,雖然那雙眼睛的主人如此的平庸。“傳情妃娘娘來昭陽殿。”冷情風吩咐小李子,小李子應聲而去,閃星趕到昭陽殿的時候,還是睡眼惺忪的,剛騎馬騎的太累了,回宮後就睡下了,那知道冷情風這個時候還派人來宣,真是鬱悶,從暖暖的被窩到一室清冷的朝陽殿,過度的真快。

見閃星平淡的說了句,“見過皇上。”之後就不再出聲。

冷情風突然隱約有了些怒氣,後宮這些女子見了他,那個不是癡癡迷迷的表情,他冷情風雖不能說顛倒眾生,可是他的一個眼神也可以讓那些女子酥酥軟軟的。這個公主,長的不怎麼樣,卻是一付無視他的樣子,讓他的男性自尊有些受損。

“情妃,來大燕也有些日子了吧?”冷情風低著頭,翻閱著禦案上的書,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臣妾來大燕,已有三月餘了。”不知道冷情風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她還是小心些回答。

“今晚就侍寢吧?”那雙清澈的眼睛讓冷情風萌生了一種衝動,那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殷切渴望。

閃星的臉呆了一呆,閃的很快,可這樣細微的變化落在冷情風眼裏又是滿腹怒氣,這個公主,他說要她侍寢,竟然一點欣喜的樣子也沒有,難不成,還要他來求她,笑話。難道想用這種孤傲和特別來吸引他嗎?他冷情風最討厭這種惺惺作態的女人。冷情風狂傲的抬了抬頭,他一下又變的全無興趣。

冷冽的目光中帶著點凶狠,“滾。”

清澈的眼睛暗淡了一下,隨後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在冷情風越來越冷的麵容和眼神中,閃星又退出了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