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轉頭看去,是一個小男孩,慌亂的跑出。
無奈一笑,自己這樣子,不說英俊瀟灑,但最起碼肯定不與鬼沾邊吧。
伸手摸向自己的臉,苦笑一聲。
“這張臉,暫時還不能讓人看見。”
身影閃動,出現在逃走的男孩麵前,男孩望著突然出現的雲舒,大喊道:“真是鬼啊!”
雲舒盯著他的眼睛,男孩很快暈了過去。
雲舒淩空而起,離開了青城山。
男孩過了許久才醒了過來,滿臉疑惑,“我怎麼在這裏躺著,我不是打算進深處看看嘛!”
這樣一想,男孩露出害怕的神情,向著青城山下瘋狂跑離。
……
離開青城山的雲舒,走在崎嶇的土路之上,山下七十年,變化還是很大的,自己上山之日,並不存在這條小路。
伸手摸向腰間的玉佩,靈力凝聚,玉佩逐漸變為一張白色麵具,完美貼合在了雲舒臉上。
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大離四皇子,暫時還是去世吧!”
伸手摸了摸心口,輕歎一聲,向著怡城而去。
怡城浩然宗上,白衣女子站在山巔,滿臉冷漠,自從聽聞那個消息,女子從未再露出過笑臉,如今已經進入丹境,伸手摘下桃花瓣,輕聲自語道:“雲舒哥哥,伶兒,一定會找到當年的凶手,為你報仇!”
昊宇出現在她身旁,柔聲道:“伶兒,這次進入那古之聖賢的大墓,要萬分小心,資源第二,你的性命最重要。”
月伶兒重重點頭,“謝謝師父,伶兒明白一定會小心的。”
昊宇輕輕點頭,望著遠方,歎息道:“還是忘不了七十年前的他嗎?”
月伶兒微微一怔,隨即點頭。
昊宇輕歎道:“此次下山,是你曆練的時候,三百年時間,你要處處小心。”
說罷,身影消失。
月伶兒站在原地,任風吹起自己的裙擺。
“師妹,我們走吧!”
林誌傑出現在空中,麵帶笑容,輕聲道。
月伶兒微微點頭,一躍而起。
……
怡城十年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大墓突然被發現,起初一直有修士悄悄摸摸進入其中,但都留在了裏麵。
後來幾大宗門發現,各位宗主同時而入,清理了裏麵的所有機關,但墓中東西實在太多,幾大宗門便想了一個辦法,每年派元嬰以下的弟子進入其中爭奪。
今年的時間又到了,回到了怡城的雲舒沒有引起人絲毫的注意,隻是覺得這人帶著一麵具,有些奇怪罷了。
雲舒向著城西而去,他要去那墓中,那裏有他非常需要的一件東西。
在逸王府的楊修,突然睜開了雙眼,他終於感受到了那人的氣息,整整七十年了,當年隻剩下一口氣的雲舒終於回來了。
楊修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稚氣,眼神變得深邃,額前有一縷白發,如今的他,也是開光圓滿,隻差一步踏入丹境,七十年孤獨的苦修,磨煉出一顆強大的內心,走出了房間,走出了逸王府,向著城西而去。
城西城門前,臉帶麵具之人,看到了遠處的楊修,輕輕點頭,楊修露出極其燦爛的笑容,這些年,他從未如此開心過。
昔日上年郎,如今重逢日,一人一縷白發,一人臉覆麵具,可看,卻不能相認,不能表現出任何的熱情。
二人同行走出了城門,楊修輕聲道:“這位朋友,看你,很眼熟啊!”
雲舒帶笑道:“巧了,我也看你很眼熟,怎麼,閣下是要跟著我媽?”
楊修輕輕點頭。
“我已經好久沒有活動過了,如今差一步到丹境,遇到了瓶頸,想著去那古聖墓,曆練一番,看你,好似與我目標一致啊!”
雲舒微微點頭,“確實,那古墓有我想要的東西,希望,我們不衝突。”
楊修哈哈一笑,“放心,君子不奪人之愛,你要的,我楊修不要。”
雲舒笑道:“朋友你如此灑脫,那你要的,我盡量幫你,就算是交個朋友了。”
二人行走間,遇上了一行人,隻有為首的女子穿著白衣,其餘弟子,皆是紅衣。
楊修微笑道:“誌傑,好久不見。”
林誌傑看到楊修,也露出笑容,“好久不見,你終於走出了王府。”
月伶兒微微欠身道:“久違了,楊公子,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一旁帶著麵具的雲舒低下了頭,強忍著想要看一眼對麵的女子心思。
楊修歎息道:“是啊,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而且,唉,不說了,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
林誌傑和月伶兒望向雲舒,林誌傑沒有疑惑什麼,輕笑道:“你好,我是浩然宗大弟子,林誌傑。”
雲舒微微點頭,“你好,我一介散修,姓楊,單名一個字文。”
月伶兒眼睛微眯,“這位公子,為何戴著麵具,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雲舒雙眼看向月伶兒,冷哼一聲,“這位姑娘,在下戴不戴麵具,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管的,也未免太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