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莊主不是一直都是蓮姐在服侍嗎?”吹花慌亂的穿上衣服,打開房門。服侍莊主確實是無上的榮幸,但是昨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後,她現在視莊主為洪水猛獸,能避則避。
“就憑你?”總管插著腰,高昂著頭,“莊主要的是水無戀!”一低頭見水無戀兀自還在床上沉睡,氣不打一處來,猛地上前奮力的推動她,“別以為得到提拔就可以目中無人,再怎麼樣你還是個丫鬟,還不快起來?”
任憑總管怎麼推搡,水無戀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總管,無戀似乎有些不對勁。”吹花注意到水無戀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身體異常的灼熱。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請丘大夫!”總管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命令著吹花去找莊內的大夫。她可不是真的關心水無戀,而是因為水無戀是莊主指定的要用的丫鬟,真出了什麼問題她可擔待不起。
“隻是驚嚇過度,身體虛弱感染風寒。服用幾貼藥即可痊愈。”丘大夫幫水無戀把完脈後交代著,“你們誰跟我去取些藥,給她煎了服用。”
“真是的,莊主還在等著呢。”總管翻了個白眼,“吹花,你去跟丘大夫取藥,我要跟莊主回個話。”
“是。”吹花趕忙跟著丘大夫去取藥。
意外的東方酹聽到總管的回話後沒有任何的反應,莊內一切照舊進行。
午後,暖暖的陽光鑽進屋內,偷偷的爬滿水無戀的床榻,藥效發揮作用,不再那麼難受安穩的睡著。突然,熟睡的她感到冰冷爬滿全身,刺得她極其不舒服,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吃力的撐開沉重的眼皮,一道黑影佇立在她床邊,如刀的目光冰冷無情。
一直在盯著水無戀沉睡的嬌容,打量著燒痕斑斑的左手,心中思緒百轉千回,溫暖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卻永遠進不到他的心底,霍地,沉睡的人兒如密扇一般的睫毛輕輕的抖動,睜開了雙眼,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著他,似是無法相信,短暫的驚訝後是輕輕的蹙眉,似是想了一下什麼,很迅速的閉上雙眼,嘟噥了一句:“怎麼做這種噩夢。”
無名怒火迅速飆升:“我是你的噩夢?你這種人也會做噩夢?”昨日在盆地之內是赤手在火中取木,拚死護著吹花,又是誰公然跟他叫板?今日見到他竟然說他是噩夢,昨日那個膽大包天的人哪裏去了?
隻見床上人翻了個身,繼續睡她的大頭覺,絲毫不理會他的問話,頓時,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一掌拍在一旁的桌上,啪的一聲,木桌四分五裂。震天巨響,終於嚇得水無戀刷地一下坐了起來,無辜如同小鹿的雙眼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地破碎的木塊,以及眼前雙眼噴火的東方酹,水無戀不解的歪著螓首,微皺黛眉:“你忘了吃藥嗎?”
“你……”東方酹憤憤的一指她的鼻子,雖然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怒斥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的動作比話快了許多,一掌向水無戀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