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著雲離身影離開,她不知道將雲離推出來做雲王府的世子是好是壞,但無論如何雲王府必須有世子,而目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雲離。舒虺璩丣
她伸手揉揉額頭,閉上眼睛,雖然感覺有些累,但大腦還是有些興奮不想睡覺,她知道這是因為得知南梁國師是她的父親而產生的激動心裏在作怪。想起懷裏那塊寫了我是父親四個子的娟帕,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如今有了父親,若是娘親也活著該多好
小姐,丞相府的秦小姐來了,想要見您伊雪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雲淺月閉著眼睛睜開,將放在額頭的手放下,看向門外,隻見淺月閣門口站了一名看守雲王府門口的侍衛,應該是來傳話的。她坐著身子不動,出聲詢問,她說來意了嗎
伊雪立即回話,奴婢問了,就說秦小姐想要見你讓您務必見她一麵,否則她不離開。
雲淺月眸光微閃,秦玉凝找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尋思片刻,站起身,對外麵吩咐道:將秦小姐請去前廳,我這就過去
是伊雪走到門口,對那名守門的侍衛說了一句,那人立即離開了淺月閣。
雲淺月走到鏡前看了一眼自己,她動動脖子,勃頸處的紅痕便若隱若現,她伸手拿起一方麵紗向勃頸處係去,係到一半又頓住手,將麵紗解下,扔在軟榻上,抬步出了房門。
伊雪見雲淺月出來,立即跟在她身後,二人一前一後向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秦玉凝已經等候在那裏。透過珠簾,雲淺月一眼便看到裏麵的女子端正地坐著,雖然脂粉遮掩得極好,但也掩飾不住她臉色蒼白,眉眼間布滿了濃鬱的暗色和晦色。看起來說不出的柔弱,好像是大病之人。
雲淺月不動聲色地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對秦玉凝綻開一抹笑,秦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了雲王府我乍聽到門口守衛來稟報還以為聽錯了。
月姐姐秦玉凝本來坐著的身子立即站起,勉強露出一絲笑意地喊了一聲。
秦小姐請坐不用客氣。雲淺月來到近前,坐下身,對秦玉凝擺擺手,對伊雪吩咐,伊雪,上茶
是,小姐伊雪連忙過來給秦玉凝添茶。
謝謝月姐姐秦玉凝垂眉斂目道謝。
雲淺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玉凝,笑著道:秦小姐身體好些了嗎昨日你在壽宴上昏過去嚇壞我了,還以為是我和容景的琴簫合奏的曲目出了問題。後來經太醫診脈說你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我才寬了心。
已經好多了勞月姐姐掛念。秦玉凝想起昨日,緊抿了一下唇角,低聲道。
你沒事兒就好當時急壞了太子殿下和秦丞相,對了,還有皇上姑父也急壞了。而且還因此對我大發了一頓脾氣,說我彈奏的那個鳳求凰是淫詞豔曲,將你引入了魔音,都對我拔出寶劍了,非要將我殺了。我是險險躲過了一劫。雲淺月唏噓地道。
秦玉凝一怔,連忙道:是我身體不舒服,才導致了昏迷,連累月姐姐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秦小姐在壽宴之時要和我合作,這是看得起我想想這京中多少人覺得我一無是處,秦小姐卻對我如此相信,我怎麼也不能辜負了你。雲淺月笑得愉悅,其實我一直以來想找個機會給容景彈奏鳳求凰,卻是因為臉皮薄,彈不出手,你在壽宴上提議我們一起,你作畫,我彈琴,我正好將那首曲子彈出來,讓他知道我的心意,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還想等容景的傷勢好了,就登門對你道謝,不想你今日就來了
秦玉凝身子一僵,張了張口,有些呐呐地道:其實也不算幫忙。我就覺得月姐姐一定不像表麵和傳言的那麼紈絝一無是處,否則如何能得了景世子和七皇子以及染小王爺的厚愛。便沒征得月姐姐同意私自做了主張,月姐姐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你幫了我的忙,我怪你做什麼謝你還來不及呢雲淺月笑著擺手。
那就好玉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前來找月姐姐登門道歉。秦玉凝垂下頭。
原來這個事情呀,你對我道歉,我卻要謝你,這真是趕到一塊兒去了。雲淺月笑了起來,對伊雪道:伊雪,你去榮王府一趟,去找容景,就說一個多月以前姑姑在鴛鴦池送給的兩套首飾拿來一套,我要當做謝禮寫過秦小姐。
是,小姐伊雪走了出去。
月姐姐不必了秦玉凝立即站起身。
是該謝的雲淺月臉上染上紅霞,露出羞澀之意地看了秦玉凝一眼,伸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這是我的喜禮。昨日他對我
秦玉凝身子一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月姐姐你
雲淺月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她伸手扯開衣領,露出胸前的肌膚,鎖骨處和胸前細密的吻痕呈現在秦玉凝眼前,她無限嬌羞地點頭,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秦玉凝隻覺腦中嗡地一聲,她睜大眼睛看著雲淺月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麵是密密麻麻的類似紅梅的印記,她跟夜天傾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最明白那種印記是什麼。隻不過她身上如今過了兩日還是青青紫紫,可是雲淺月的肌膚上是淡淡的粉紅色,可以想象夜天傾有多麼粗魯地對待她,而那個人有多麼溫柔地對待雲淺月。她臉色即便脂粉掩蓋,此時也是蒼白無血色。
雲淺月伸手攏上衣領,羞澀地甜蜜地道:別看他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對待我是半點兒也不憐惜。如今不止是被你看到的這一處,我渾身都是這種印記。話落,她不看秦玉凝,徑自道:若不是撞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我是肯定害羞不敢將這個事情說出的。如今你說你是不是該收我的這份謝禮若沒有你的成全,我彈不出那首曲子,也不會有如今這般了
你秦玉凝看著雲淺月,身子不停地哆嗦,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半響才不敢置信地道:景景世子不是中了暗器受傷了嗎怎麼會
他是中了暗器沒錯可是將暗器的毒解了之後我哪裏會知道他狼性大發雲淺月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紅著臉憤道:男人對這種事情就是天生來的,我即便連反抗都做不到。他說他傷的是後背,不是不是那裏還說我葵水來了,也長開了,即便沒及笄嗯,也是可以的我掙脫不開他,所以就依了他
秦玉凝身子更是劇烈地顫了起來。
昨日他也和我說應該感謝秦小姐,我說是該感謝的,雖然那日我無意撞破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也給太子殿下和你送了禮。但畢竟是一碼事都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本來決定等他的傷勢好了我們一起感謝你。沒想到你今日就來了。所以正好我也不用跑丞相府一趟了。雲淺月係好脖頸處的衣扣,但還是遮不住她因為動作而隱隱露出的紅梅印記,她笑看著秦玉凝道:上次姑姑因為冤枉是我火燒了望春樓,對我賠禮,找皇上姑父請旨要了兩套首飾,每一套首飾都是價值連城呢我怕自己弄丟了,就交給容景保管了,如今就當做謝禮給你一套。
秦玉凝忽然沒了聲。
其實別說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就是十套也不足以答謝你對我們這一樁好事兒的成全。這一套禮不成敬意,你就收下吧雲淺月笑得美滋滋的,等我們大婚的時候,還要請你和太子殿下喝喜酒的。
你們秦玉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摔倒,她勉強支住身子,聽到她說大婚兩個字,她的神智才被拉回來一些,看著雲淺月,我聽說景世子也是有婚約的,是百年前榮王和東海公主定下的婚約,而且你和七皇子也是有婚約的,你們你們如今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