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對峙
終於結束了,好漫長,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在印清荷離開之後,藍顏深深的舒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愛妃學的怎麼樣?”淩皓翔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邪惡的頂著藍顏。
無語。說沒學會?那他會不會再給她免費表演一次?說學會了?那是不是代表著她迫切的想要侍寢?怎麼說都是錯啊!
“回皇上,您說臣妾會,臣妾就會,您說臣妾不會,臣妾就不會,標準在皇上那裏,臣妾不敢妄言。”
“愛妃的意思是想讓朕親自檢驗你的學習成果?”淩皓翔幽深的眼眸銳利的射向藍顏,她的回答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這絕對是最聰明的回答,但是他偏偏不讓她如意。
一向淡漠的藍顏有了暴走的衝動,到底是她的表達有問題,還是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為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體會到了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的無奈?
“皇上認為怎樣便怎樣。”話不投機半句多,說的是不是就是現在的狀況?
“哈哈哈,就憑你?你不用再癡心妄想!除非哪天你的臉上沒有那隻藍蝶,否則朕永遠都不會碰你!”給了她一絲期望,再把它狠狠粉碎,這一定能揭開她虛偽的麵紗。
“謝皇上!”聽了他的話,藍顏終於放下了心。雖說在入宮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失貞的準備,可是如果有選擇,她還是不願意和這樣一個有過眾多女人的男人圓房的。
或許是由於思想上太過放鬆,藍顏的臉上竟然露出了輕鬆愉悅的神色,隻是她自己並沒有發覺。
然而那一絲愉悅卻被淩皓翔清晰的看到了眼中。
就在藍顏還在暗自慶幸的時候,去突然覺得她的身體騰空而起,瞬間又重重落下。
她已經被淩皓翔從地上扔到了床上。
皇室貴妃的床雖然很柔軟,但是猛烈的撞擊還是讓藍顏眼冒金星。
就算她欠他,那也應該是一千世以前了吧?那麼現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難道僅僅因為長的醜?
這樣的原因,讓藍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屑和倔強。
她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慌亂和驚恐,反而那微翹的唇角,似乎是對他無言的嘲諷。
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八年,他還從來沒有接受過這種眼光,或者說……挑釁!
隻見淩皓翔臉色鐵青,一步步貼近藍顏。
麵與麵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寸,四目緊緊相對。
“朕改變主意了,再醜,你也是朕的東西,就算朕要扔掉,也要用過了再扔!”淡淡悠長的龍涎香優雅的衝刺著她的鼻腔,魅惑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沉的響起,然而他刻薄淩厲的話語卻與此時的曖昧情調大相徑庭。
“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是你的東西,我隻屬於我自己。”藍顏定了定心神,與他針鋒相對。
冷冷的注視著他邪惡的眼眸,藍顏伸手拿起剛才被她放在床榻上的紅蓋頭,輕輕地蓋在了臉上。她不能阻止,卻可以選擇漠視。
淩皓翔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方紅的刺眼的蓋頭,緩緩地遮住她的唇、她的鼻、她的眼、直至她額頭上的那隻藍蝶。
這種不屑的順從,反而比強烈的反抗更讓人震怒,一把拉下蒙在她臉上的紅蓋頭,他暴怒的心卻突然靜了下來。
看著她雖然膽怯,但是並不懦弱的眼神,習慣了後宮女人為他爭風吃醋的淩皓翔,此時終於產生了一種難以掌控的挫敗感。那一絲殘存的驕傲,讓他無法對她強行占有。
“來人!”
隻聽淩皓翔一聲大喝,便有四名帶刀侍衛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出現在了洞房中。
“朕的影妃娘娘竟然在新婚之夜大喊其它男人的名字,如此當婦,怎配留在朕身邊?念在其父多年為國的份上,就把她打入冷宮,封號暫且保留,以觀後效!”
藍顏在聽到淩皓翔的話的時候,雖然有一絲驚訝,但是隨即便釋然了。
她剛才不過是在睡夢中喊了“道長”二字,到了他的口中,就被演繹成了“其它男人”,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樣也好,新婚第一天就被打入冷宮,這樣就不會引來其它嬪妃的嫉恨了吧?那她至少可以過像以前那樣的平靜生活了,隻是她欠淩皓翔的債,該怎麼還呢?
“謝皇上!”藍顏跪在地上順勢一拜,然後就在那幾名侍衛的簇擁和脅迫下離開了她的洞房。
“不準撥任何宮女太監伺候!”
幽深的黑眸盯著她看似落寞的離去的背影,他的心裏劃過一絲快感,所有人都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人能例外!更別說一個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