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完全猜不到。”
“這傻子竟然是躲在了貨車底下,被貨車帶出去的。具體的過程,大概就是他抓著底盤出了廠區,半路上體力不支,摔在了馬路上,然後他又走錯了方向,就這麼流浪了大半個月,才想到可以找警察幫忙聯係家人。”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事情?”
“是啊,你是不是感覺這個人特別的白癡?你猜我們找到這人,詢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他竟然說“因為感覺很好玩”,我是真不知道這人到底圖什麼了,我也不知道他腦子塞的到底是什麼。”
“也許就隻是單純的圖好玩吧,每個人找樂趣的方式都不一樣。玉玉,我想問的不是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我想問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突然失蹤和複歸這種事情。”
“這年頭失蹤是常有的事,現如今社會壓力這麼大,一個人突然想不開,打算找個隱秘的地方自殺了,我覺得在當代真不是什麼奇怪事,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家人,小涼你明白我意思吧?”
“沒有家人,也就意味著他們即便失蹤了,也沒有人知道嗎?”
“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被社會,又或者說是被自己所拋棄的,他們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好評價,但無論哪個國家,都會有這一類人的,也就是即便她們死了,也完全不會有人在乎,更不會有人願意去了解他們的情況,所以說小涼,真正意義上的失蹤是很多的。雖說我也不希望我們國家出現日本樹海這種地方,但有些事情,就是不可避免的。”
“失蹤我是了解了,那複歸的呢?有沒有什麼人會突然出現?”
“人又不是鬼,哪裏會什麼突然出現——但是,你說的情況也是會發生的,這種事情在沿海城市發生的是最多的,而我們往往把這種事情稱呼為偷渡。”
“偷渡?這可真夠現實的。”
“當然現實了,我了解到的案子,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同時警方那邊也沒有因為案件怪異,所以就放棄的慣例。”
玉玉的想法,似乎比我想的更現實。
其實從昨晚呂布和我說她是另一個時代,又或者說是其他世界來的人之後,我是盡可能的去理解和相信了,但出於我的思維方式,我真的沒辦法認同呂布所說的一切。
並不是說我懷疑呂布在說謊,與其相反的,我完全不認為呂布有說謊的必要,同時,我也完全不認為笑麵人組織的成員,會配合呂布玩這麼一出。
我接受不了,純粹是因為我思維方式,沒有這麼好拐彎吧,就當我認死理好了。
那——那——那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說呢?
全盤接受貂蟬的說法?也就是呂布和她不死一個,她們的世界就會崩壞?
這種事情,就算腦子少掉半邊,也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要是能夠和玉玉商量下,說不定玉玉能給我不錯的建議呢,隻是——隻是,唉——玉玉這性格和家庭情況,我要是把這些事情說了,鬼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你指望她會幫我們隱瞞?即便說玉玉還隻是一個學生,但她早就有了屬於自己的明確價值觀,那就是抓捕犯人比一切都重要。
我隻要告訴了她事實真相,毫無疑問,玉玉絕對會把呂布先抓起來,之後在慢慢抓捕貂蟬,不要認為這件事情沒有任何正常的邏輯在裏麵,其實邏輯很簡單,因為貂蟬是要呂布死的,所以隻要把呂布抓起來,貂蟬絕對會自己找上門。
並且因為呂布沒有合法的身份,她是可以被當做偷渡客給拘捕起來的。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真的沒有辦法預料,但有一點我十分明白,那就是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遭殃的絕對我。
不能說——那我還能和誰說呢?
爹媽不在的情況,我周圍還有什麼人呢。
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