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裏,楚桓與尤澤正不緊不慢的追在之前那群赤烈虎身後,在赤烈虎前方不遠的距離是正在倉皇逃竄的金吼。
此時,金吼與赤烈虎都已經失去風行術的加持,速度變回最初的樣子,而楚桓與尤澤像兩個互相開掛的無賴,你給我一個治愈術,我送你一個風行術,好一副坐山觀虎鬥的閑情雅致。
飛速跳躍在樹林間的尤澤還有餘力詢問楚桓心底的困惑。
“現在赤烈虎群都已經沒有追殺你了,為什麼我們反而還要追在它們身後,現在去找落單的赤烈虎擊殺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楚桓沒回答,反倒是笑著問他,“你猜赤烈虎為什麼追我?現在又為什麼追金吼?”
尤澤隻想了那麼一瞬,然後驚呼道:“須彌戒裏真的有寶貝?”
楚桓故作高深的說:“不然你以為呢?”
尤澤恍然大悟般說到:“原來是這樣。”
楚桓眼裏露出誌在必得的堅定,隻不過心裏卻嘲諷道:“對啊,須彌戒裏放了一根施加了治愈術的枯木,倉促之下,忽悠忽悠金吼還是沒問題的。”
“之前讓尤澤施放這麼多的風行術都是鋪墊啊,以金吼的智慧,他會不會猜測這是一根擁有無限恢複力量的木頭,夠不夠讓他將它一直放在身上。”
“哪怕金吼猜測到赤烈虎群是因為這個寶貝才對他窮追不舍,他又舍不舍得放棄。”
“一個有野心的人會輕易的放棄已經到手的寶貝嗎?答案顯而易見。”
當金吼放棄重傷楚桓,去選擇所謂有寶貝的須彌戒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落入楚桓的圈套了。
與此同時,楚桓的心裏還在想著另一件事,“那群家夥,也差不多快出現了吧。”
楚桓心裏掐算著時間,還時不時的觀察來時的路,仿佛那裏會出現什麼東西一樣。
安靜思考了一小會兒的尤澤突然想起哪裏不對,他望向楚桓說:“不對啊,既然須彌戒裏真的有寶貝,那你為什麼還要讓金吼將須彌戒搶走,我當時明明已經給你套上風行術,以你的速度,完全來得及在金吼動手前將須彌戒重新拿回。”
“那時候不演一出戲讓金吼把須彌戒搶走,現在被赤烈虎群追的就是我們。”
“道理是這麼回事,可須彌戒怎麼拿回來?單單一個金吼就很難對付了,還有那麼多赤烈虎虎視眈眈。”
“我們有幫手,再等等。”
“幫手?我們哪裏有幫手。等等,我知道了,你說的是幽藍犬。”
尤澤把事情從頭至尾想了一遍,再看向楚桓時,眼神裏充滿了驚恐,心裏害怕的想:“他從回頭算計金吼小隊那一刻開始就把所有事情都想到了。”
“先是利用寶貝吸引金吼幾人分神,再憑借陡增的速度重新繞到金吼他們前麵,令金吼他們不得不重新麵對赤烈虎群的追逐。”
“再是那種神奇的可以恢複體能的力量,使我可以不停的施展風行術。”
“先後依仗速度快慢的關係,設計殺死第一隻赤烈虎,然後是誌田一,再然後是林雨和摩訶多耶。”
“假意掉落須彌戒,引金吼出手搶走,順勢便讓赤烈虎群的追逐目標變成了金吼。”
“而最後的殺招卻是赤烈虎死後的血腥氣,在這顆星球上,赤烈虎是有死對頭的。”
尤澤不傻,隻是沒那麼擅長陰謀,當冷靜下來思考後,這短短幾分鍾時間裏發生的一切,他都豁然開朗,同時他也得出一個結論。
“楚桓這個人,惹不起,當敵人務必一擊必殺,當朋友,好像還不錯。”
一想到之前分到的那個須彌戒,尤澤還是挺開心的,甚至止不住聲,“嘿嘿”的笑起來。
楚桓不明白尤澤為什麼突然開始傻樂,也不去管他,對於尤澤能猜到他計劃這件事,也並不感到意外。
楚桓從不低估任何人,既然他能知道幽藍犬與赤烈虎之間的秘密,尤澤自然也可能會知道,但凡知道這點事情的人,都不難猜出他在等誰。
楚桓都能想到利用幽藍犬圍殺赤烈虎,那麼在前方逃竄的,更有經驗的金吼也同樣能想到。
須彌戒,金吼已經打開看過了,隻不過匆匆一眼,他便能感受到裏麵不俗的生命力。
“想必尤澤能不間斷地施放風行術,都是因為楚桓這件寶貝吧,很不幸,它現在是我的了。”
金吼心裏不免得意的想到,同時也在邊逃邊等幽藍犬的到來,他惡狠狠的朝著後方看了一眼說道:“等幽藍犬將這群赤烈虎攔下之時,就是你們兩個臭小子的死期。”
沒了風行術給赤烈虎提供速度加成,金吼也沒那麼慌張,隻不過保持一定的速度,吊著身後的赤烈虎群在森林中瞎跑。
。。。
先前那一處金吼小隊與赤烈虎群激戰的戰場又迎來十數頭不速之客。
犬群中一隻看著猶為壯碩的幽藍犬在赤烈虎流出的血泊附近徘徊,憑著過往的經驗,它大概能判斷出此地有三隻赤烈虎身亡。
隻見血液,不見屍體,可見不是森林裏其他異獸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