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淩越研知道周芸冰也是喜歡葉政哥的,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特別有心機的點了一顆眉心痣,看著實在糟心,淩越研轉身往外麵院子去了。
“怎麼辦,她不讓我見阿弟。”李南楠站在淩越研身後,淩越研此時正坐在亭子裏吃著點頭,麵前是一處圈起來的池塘,裏麵養了些小魚兒。
此刻的她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搞砸冬日宴的辦法,回頭看著不遠處正在歡聲笑語的姑娘們,計上心來。
“你阿弟確實感染了風寒,等晚上我們再偷偷溜進來見他。”淩越研剛剛聽到了那個老婆子對李大小姐的低語,語氣中滿是擔心,李小公子是真的病了。
李南楠知道淩越研的耳力極好,定不會聽錯,她此時便更擔心了,腦子裏已經想到了很多李玉楠欺負阿弟的場景,故意讓阿弟淋雨生病。
“紫蟬,紫蟬。”淩越研對著空中悄聲叫著,沒過一會兒紫蟬就出現了。
綠榴知道小姐心裏是憋著壞呢,她就說嘛,小箱子的脾氣都是跟著小姐學的,隻不過小姐比小箱子更加能忍些,但並不代表小姐是個好欺負的。
淩越研悄悄跟紫蟬細細盤著怎麼讓李大小姐出糗又不讓人知道是她所為,最好讓周芸冰背這個鍋,好好出口惡氣。
“等等。”說到一半淩越研叫停,目光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最後定在對麵亭子裏。
這可不能忍,是她走得有點久了嗎,居然有人敢在她在場的情況下說葉政哥的壞話,淩越研擼起袖子,突然手上一痛,衣袖不小心沾到了傷口。
這次是紫蟬拿出藥粉重新撒了上去,淩越研內心疑惑,怎麼人手一瓶藥粉,實則是莫姑姑知道她是個好動的性子,多準備了幾瓶備用,知淩越研者乃莫姑姑是也。
算了,這樣過去實在不夠有氣勢,但這些人一直在說葉政哥的壞話,她一定得教訓教訓,於是隨手在地上撿了幾顆石子,使用強勁的力道往對麵一扔。
可能是左手發力的原因,力道不夠,扔過去像撓癢癢似的,並沒有引起她們的注意,於是淩越研又抓了一大把石子,分別遞給紫蟬和李南楠。
對著李南楠說道:“就那群人,說葉政哥長得沒怡國的皇子好看,還說他不喜女色有隱疾,你能忍?打,狠狠的打她們!”
“你這樣...真的很幼稚。”李南楠終於知道為什麼以前淩越研這麼討厭自己,處處都要跟自己作對了。
就這麼遠,人家隨便八卦幾句也要報複的性子,很難跟以前的她和平相處。
紫蟬一副習以為常,手裏的石子已經快飛出去了,被綠榴及時阻止打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綠榴。”這可不是身為她的丫鬟該做的事,她什麼都可以忍,但有人說葉政哥,絕對不行!
綠榴忙解釋道:“小姐,那是大王爺的側妃。”
大王爺的側妃?敢情這皇帝真就關了大王爺一人,為什麼不把這個還在念叨葉政哥的女人一起關了。
這女人,居然開始說什麼葉政哥要娶周芸冰,簡直胡言亂語,不行,她忍不了了,直接大步走了過去。
大家都是閨中女子,平時很難見到,淩越研自然是一個不認識,但對麵的一群女子卻全都認識淩越研,除了側王妃,大家都有些怵淩越研。
其中一個女子跟身旁的人小聲嘀咕道:“她不會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吧。”
“聽到了!”淩越研大著嗓門,就差沒拿喇叭過來喊了。
還是綠榴眼尖,這麼一小會兒已經把人都認全了,走到淩越研旁邊小聲說道:“小姐,這幾個都是蕭複蕭統領屬下的家眷,你以前已經罵過一回了。”
淩越研為了葉政哥罵過的人不計其數,哪裏記得這些蝦兵蟹將,不管不顧道:“敢在大庭廣眾下說王爺的是非,都不想活了是吧。”
幾個女子嚇得話都不敢說,隻有側王妃坐在一旁,盛氣淩人的模樣:“什麼時候官家女子見到側王妃連禮都不行了。”
嘿!這真是給臉不要臉,淩越研怒了。
“還有臉說自己是王妃,怎的,你家王爺呢,一天天不夾著尾巴好好待在府裏,出來說別人的是非。”
側王妃身邊的丫鬟想上前攔著淩越研,試了幾次實在無能為力,她們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害怕得緊。
淩越研繼續罵道:“一個王妃,在這裏談論未婚男子,還言論齷齪,處處戳人心窩子,是何道理?”
“姑且不論你是王妃,就算是一個平民女子,也懂得禮義廉恥,側王妃家父何人,閨中時沒人教你禮儀嗎?還是說側王妃本就無父無母,不知倫理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