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橫禍謎雲布
時間飛逝,天下久合。四海之內,穩若泰山。大恒江山,如今在位的已經是第十位皇帝了。然而天下太平必定滋生腐朽,朝堂之上,已隱隱有了亂象。就如十年前的一場逼宮奪位之亂,險些就成了事。
然而,令人唏噓不已的是,如今這位皇帝,自那次險險保住皇位之後,不但沒有更加勤政,反而越發的荒淫無道起來。這樣,不免引得天下人咋舌,恨不得當年改了這皇位上的人,到換一番風氣。
話雖這樣說著,卻也不過是四下無人時的閑話罷了,真正踏實勞作的百姓們其實並無太多閑暇去考慮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那金燦燦的龍椅上坐著誰都是一樣的,於他們,還是要日子一天天的挨罷了。
“紫夜姐姐,爹爹居然讓你來親自接我回去,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呢!”城郊外一輛馬車上,一個清麗脫俗,眉眼顧盼神飛的女子親自趕著車,而她身邊還坐著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兩個人都是衣著不俗,麵目精致,堪稱絕世。如今這男孩坐在自己的姐姐身邊晃著兩腿,慵懶的靠著車子,半眯著眼睛和姐姐說話。
“爹爹手頭上好像接到什麼了不得的大生意,家裏人都在忙,有些顧不得了,於是就讓我來接你了!”女子回答,看著身邊的弟弟笑了笑。這個弟弟已經有半年多沒見了,如今倒是越發的神采奕奕了。
“又是生意,真是無趣!”男孩人小鬼大的感歎了一句,倒是把姐姐逗笑了。
“咱們慕容家好歹也是商家大戶,如若整日門庭冷落,豈不是奇怪?你就別感歎了!我親自跑了這麼遠的一趟就為了接你,你夠有麵子的了!”女子搖頭笑著勸慰。頭上的一串銀鈴隨著女子的動作發出細微的聲響,悅耳而靈動。
“嗖”一聲,一支箭羽自紫夜麵前呼嘯而過,險險擦過了臉頰。紫夜一驚,生生拉住馬匹,猛然停了馬車。
“是誰?”這樣疾馳的馬車前,那一箭在一點就射中了紫夜,下車大為不悅的紫夜一眼便看見了左邊路旁長亭內的一行人等。
玄嬴也下了車,卻是看著箭射向的方向。
紫夜一聲大喝,那邊才有人悠悠然的走了過來,那是一個貴公子,身上綾羅綢緞的精細剪裁,腰間的團紋玉佩隻看一眼便知道是玉中極品。然而,更加凸顯他貴公子身份的就是,他此時左右手臂各攬了一個美女在懷中。邊走過來,還邊親親左邊的,然後又轉頭去跟右邊的女人說話。
“下流……”紫夜最是看不慣這些個人,仗著有錢,敗家子做起這些個傷風敗俗的事情,絲毫不知廉恥。
“你說誰啊?”那中間的貴公子陡然冷下了臉,忽然有種陰梟桀驁的感覺浮上他的身體。讓紫夜也稍稍退縮了一下。
然而,紫夜畢竟也是驕傲慣了的人,“說的就是你!你不知道在這裏亂放箭會死人嗎?”
“你死沒?”那人冷語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
“沒死滾蛋!不然,下一個死的就是你!”貴公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似殺神附體一般,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姐,我們走吧……”玄嬴看了一眼,有些憂心,那邊人手不少,而且,看站立的身形就知道,都是練家子,真打起來,斷然不會占什麼便宜。
紫夜看了自己弟弟一眼,有些不甘,但也懶得在這裏耽誤時間,想要走。
而那公子身邊的一個紅衣女子也趁機想要顯示勸解一般,嬌俏開口,“好了,公子別氣,我們繼續玩吧,公子剛剛那一箭好準啊,一箭就射中那路邊的蛇了呢。”
紫夜這才回頭看了一眼,那條蛇此時還被釘在樹上,竟然是字蛇口貫穿而入,又傳體而出,釘住了那蛇。似乎應該是在那蛇自樹上垂掛而下,張口之時射入的,好精湛的箭法。
而那位貴公子倒是變得極快,此時拉著那個說話的紅衣女子,親吻開來,還一邊親吻一邊逗弄,“哦,好啊,我們繼續玩。那你說,我們接下來玩什麼好呢?你看看玩這個好不好啊……”
顯然那公子已經忽略了眼前還站著的生人,一雙大手已經繞過女子腰背,自女子一雙玉峰向下,來來回回的揉搓起來了。那女子被弄得嬌笑不止,又有些氣喘噓噓。紫夜再也看不下去了,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