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暗藏係一人
紫夜最終遲疑道:“我隻怕這樣的事情,不會在宮廷記錄中有所記載啊!你到底是從哪裏得知的事情?”
紀落寒歎口氣,“前日裏我在宮外尋到了一位當年跟著我父親伺候的老仆役,他是我父親曾經的一個親信。事情,都是他說的。他說當年皇上將一切父親身邊的人斬盡殺絕,他是在蒙古隱姓埋名待了多年才輾轉回來的。”
紫夜意外,“你確定嗎?”
“不會有錯!我雖然年幼就進宮,但是印象裏依舊記得這位老爺子。而且,他身上有我父親當年的令箭和信物。”紀落寒無奈歎口氣,也不願意麵對這複雜局麵。
紫夜點點頭,應下來,“好吧,我幫你留意一下,但願能夠找到蛛絲馬跡,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情,如果能找到當年更多的證人還好,不然,也未必孰真孰假。”
紀落寒打眼看了一下紫夜,有點驚訝,這樣丫頭臨事處理各種事情的分寸拿捏極好,“到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紫夜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邊,“我也是經過事兒的人啦!那時候家中大火一把,麵對幾具屍體,我的心和你現在一樣亂。”
紀落寒反倒此時笑了,“對了,你想托我帶出去的信函還沒寫好嗎?”
紫夜恍然想起還有這樣一件事,馬上笑起來,“我馬上回去寫!回頭就給你送來!”
說著,紫夜掉頭就跑出來崇輝殿。紀落寒還是一個人坐在那裏,喝了一會兒茶,心情才稍稍有所平複。起身剛要去書房,小明子又急急忙忙跑了進來,道:“主子,白竹白公子到了。”
紀落寒微微一頓,馬上道:“快請他!”
不多時,一位依舊一身白衣的男子沉穩步入,步子是不快不慢,一進門見沒別人,淡淡一笑道:“算得你近日心緒煩亂想來探望你一下,現在看來,似乎我是晚來了一步啊!”
紀落寒先是一驚,繼而又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白竹緩步走至桌邊,端起桌上的一隻茶杯,道:“難道不是剛有一位靈丹妙藥服下,順了心事?”
白竹端的真是剛剛紫夜喝過的那杯茶,紀落寒失笑,“倒是什麼也瞞不了你!”話剛一出,紀落寒心頭一動,對啊,眼前這個人,料事如神,觀過往看未來是無所不能啊!如果問問他……那事情,豈不是更清晰了?
紀落寒想著這裏,上前一把拉住了白竹,“你跟我來,我有事想求你一卦!”
白竹隨他往裏麵書房而去,口中卻是已然笑言,“你想求的一卦,我已經替你算好了!且來聽我說說罷!”
紀落寒當時就停住的腳步,驚詫的看著身邊的人。而白竹走過紀落寒的身邊,笑著負手走進了書房。紀落寒遲疑在那裏,忽然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這個帝王身邊的第一算卦聖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人?
這樣一來,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白竹的時候,那時候這個突然出現在皇宮裏的人,震驚了許多的人。大家都傳說這個人觀星算命是極準的。紀落寒本是有些不屑這個人的,然而那日在花園之中撞見,來人直接走到他麵前。
“三皇子大有帝王之相啊!”這一句話,並沒有讓紀落寒大喜過望,而是心裏陡然一驚。這話在宮裏可不是好話,而是惹事的話。更何況這個年輕人是自己父皇身邊的謀臣,他這一句話,足以至自己於死地。
然而紀落寒還沒開口,白竹繼續道:“但是三皇子命格中尚有大劫,能否度過,也要看造化了。一招棋對,萬人之上;一招期錯,屍骨無存啊!”
這話,幾乎是刻薄的,甚至是詛咒。紀落寒當時便有些惱怒,“我的生死與你無關,不勞費心!”
然而白竹一笑,攔住要走的紀落寒,“良禽擇木而棲,白竹願為三皇子效力,博個前程。”
“哼,你不怕屍骨無存?”紀落寒不以為意。宮裏想要巴結上位的人多得是,他卻並不想惹這個危險人物。誰都知道,自己的父皇給了這個沒有一官半職的人一塊白玉龍紋玉佩,令其可以自由出入於皇宮各處。這樣的厚待此人,他是定然不能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