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笑,“是個靈秀的丫頭,做事仔細,心思也細膩。”
“到底是要這樣一個孩子能夠收的住落寒的心啊!”皇上笑了笑,“隻是,會不會有結果,還得再看看了!”
皇後這時微微蹙眉問道:“七王爺此去蒙古,少不得要出事的,老三那孩子,性子清冷,你就不怕……”
“怕什麼?”打斷皇後的話,“我還拭目以待呢!”
皇後最終又複平和下來,一笑,“你總是有你自己的打算,任誰也看不懂。自己的兒子沒一個看的上的,偏偏自小你就寵著老三。”
“你還在為那兩個不孝子的事情生氣?”皇上的表情冷了下來。而皇後的回答卻很幹脆,“沒有,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們死了倒好了,不知省去多少麻煩。”
皇上冷冷一笑。少頃,隻見紫夜帶著馮月儀走了過來。馮月儀見到皇上,好生殷勤參見之後,便嬌滴滴的湊到皇上身邊來噓寒問暖起來了,分明無視了皇後的所在。而皇後也還是自顧自在喝茶,也隻當沒看見。
忽然皇帝開口問馮月儀,“月儀可會水啊?”
馮月儀會意錯了,隻當皇上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嬌羞一笑,“臣妾不會,還要皇上教臣妾才行呢!”
“這也簡單。”皇上陰梟一笑。紫夜心中一動,從那個表情裏分明看見了危險信號,而就在這時,隻見皇上一抬手就將那馮月儀推得一個踉蹌,從湖心亭矮矮的圍欄上翻過去,掉入了湖中。
“啊……”紫夜下意識的想要上前救人。然而皇上笑著安靜坐了下來,對湖裏的驟然掙紮起來的馮月儀道:“愛妃就好好在裏麵學習一下吧!學會了,再上來!”
“啊……救命……救命……”馮月儀發瘋了一般的在水中上上下下的掙紮,喊叫。然而她本不會水,又是被皇上推入水中,驚慌失措,隻知道幹掙紮。然而越是掙紮,越是往下沉,一口一口的湖水嗆入喉中,轉眼便沒頂沉了下去。
所有在附近的宮人都看見了這個場景,然而每一個人敢動的。最終,皇上叫來了一個管事的太監道:“好好看著,一個時辰之後再接月儀上來。”言罷,轉身離去。
紫夜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直到皇後也起身,對紫夜道:“走吧,回洛華宮去吧。”
紫夜傻傻的跟著皇後,心驚不已的往洛華宮走回去。皇後瞥了一眼紫夜,道:“她也是罪有應得,後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鋒芒過剩,依仗自己受寵而過度欺壓別人。這種人,常常死的最早,還沒人救得了。”
“娘娘……”紫夜又一次打量這位寡言冷靜的皇後,忽然心聲恐懼,卻還是問道:“娘娘是故意對皇上說起,令皇上責罰馮月儀的吧……”
皇後無奈一笑,“我雖不願如此,奈何她太過分,不過想令皇上懲戒她一下。誰知,竟是這樣的結果。”
紫夜深吸一口氣,不再多言。而皇後停下來看了看紫夜,“你一定很好奇,不得寵的我為何會令皇上如此維護?甚至都不去查查事情真偽,便治死了馮月儀,對不對?”
紫夜搖搖頭,“皇後娘娘在宮中多年,一直無人能比,自有自己的方法在,並沒什麼可奇怪的。”
皇後一笑,目光柔和了許多,“你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孩子呢。難道來了這些日子,你當真沒什麼好奇想問的?”
紫夜猶豫一下,不知道皇後如今到底想在暗示什麼,“我想知道,皇後娘娘為何要調我前來伺候……”
皇後點點頭,“這個,是皇上的意思。我能猜到的原因,大概有三個,其一,老三不在,你也許會遇到麻煩,來我這裏,可以遠離是非。其二,不過是給老三一些壓力;其三……大概皇上對你也很好奇吧。”
皇後的話說得一如既往的隱晦,紫夜蹙眉想了一想。紀落寒得罪人不少,和紫夜的關係也不俗,說是有人來找紫夜的麻煩,也的確有可能。保護之說,的確成立。皇後說得第二點,給落寒一些壓力。紫夜有些懵懂,但是,落寒當時也說這個調動紫夜的主意一定是皇上出的。落寒也為自己的行動沒能逃出皇上的猜測而壓力不小,同樣也算是對落寒的一個警告嗎?難道就是為了這個?
至於皇後說得第三點,讓紫夜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好奇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