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羊羔
穆緣聽著聽著竟然放聲大笑開來,連聲大喊:“好,好,好啊!”
爽快!這般溫婉性子下麵竟還藏了把火,要不是今兒見識了話,指不定哪天把自己給燒著了……
“我穆緣今兒也能對號入座了,枉我自詡不與世人同流合汙,不過是個大俗人罷了。”
他話鋒一轉,渾厚的嗓音變得輕柔,毫不避諱的愛憐的看著一一,卻是說不出的好聽,“還好有你。你隻能是我的,知道嗎?”
一一本想開口反駁幾句,卻一陣天旋地轉落入穆緣灼熱的懷抱,仰臥在他的腿上。心裏不滿男人的霸道,卻也不敢在這方麵阻止他,如果挑起了男人的興趣被吃幹抹淨的絕對是自己。
穆緣滿意的又在紅唇上揉虐了一番,邊親邊懶懶的抬手,“啪”的一聲門被掌風撞開了,東風和南電赫然出現在門口,已恭候多時。
他們對視一眼,相對無言,跨入的瞬間暗自握緊了雙拳,微薄的汗布滿掌心。
穆緣邪眯著接受審視的人,遲遲不開口,場麵十分緊張。
懷裏的小人兒嬌嗔的用手肘頂了頂自己的胸膛,弄得他癢癢的。穆緣確定了二人還恭敬的低著頭盯著地板,才悄悄向一一打了個嘴型,意思是“放心,不會玩過火的。”
也不知道和小東西在一起後,他的“惡劣”本性是有所收斂呢,還是與日俱增?他的玩心倒是更大了。
當有人已經深刻感受到絕望時,穆緣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你們……隨性吧。我們要休息了。”
平常的語調,平常的表情,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穆緣自然明白他們此刻的愕然,邪邪的勾起嘴角戲謔道:“還不走?想我給你們指婚嗎?我沒意見,但會不會快了點?”
任誰都聽得濃烈的調侃味道,一一嘻嘻嗤笑了起來,心想這家夥看不出還挺壞的。陡然響起的清脆笑聲是一點都沒給眼前人麵子。
她下麵的話卻是更加得臉紅心跳,“那個……誰娶誰嫁呢?”
看見穆緣猛然倒吸一口涼氣,驚異的看著自己,正正臉色一本正經,“咳咳……我想說,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嘛……”
他真要質疑小東西是不是女孩,接受男人也就罷了,還說出這樣的話?
即使是從不掩飾愛意的南電都浮上層淡薄的紅暈,他們此時意外的統一,認為主子和顧一是串通好的。
東風本能握緊了劍端,常年的殺手生涯使得他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會下意識把手搭在劍上,熟悉的觸覺能暫時穩定心神。
他記不得門主是如何離開他的房間的,回過神來南電像是匍匐在地上,單膝跪地,撐著地麵的手青筋暴跳。
千言萬語臨到嘴邊,澀得發不出聲響,喉結艱難的上下滑動,勉強張嘴竟是最簡單的三個字。
“還好嗎?”
“恩……還好。”
“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穆緣輕手輕腳的給小東西蓋上被子,兩旁露出的部分細心的掖起,向來被人服侍的“毒判官”如今笨拙的服侍一個小女人,還生怕缺這少那的。像是體格健壯的大灰狼圍著小綿羊打轉,而小羊躺在那兒舒舒服服的接受照顧,場景好不滑稽。
他整理完一一的被褥,食指一彈,數節蠟燭齊齊熄滅,穆緣一個翻身平躺在靠門的一側。
“他們性格很互補,這是我一直安排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的原因之一。別擔心,會好的。”
顧一考慮到畢竟穆緣更加了解自家兄弟,說出的話自是有根據的,乖巧的“恩”了句。
許久,又開口,“那……你還是擔心嗎?”
“指什麼?”男人不答反問。
“明知故問。”顧一小聲嘟囔,她相信這段不長的時間所建立起來的默契。
穆緣歎了口氣,突然轉身側臥,火熱的目光CHI裸裸的包圍了顧一。她感受到一下比一下曖昧的熱流翻滾而至,小心往裏靠去。
向裏一分,男人同時逼近一分,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一一索性側過身來不看他,這樣也好比被羞死強。
一個可憐巴巴的小羊,被誕著口水的大灰狼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