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榮拿著手機的手一直在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曉榮!”方琳見狀挽住了閨蜜的肩膀,將手機從她手裏拿下後輕聲道:“都過去了,為這樣的人不值得。”
薑武陽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後,道:“陳鴻應該不是因為這二十萬跳樓的。他對一千多萬的賭債都可以置之不理,這二十萬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心裏負擔。我來之前找到了陳鶴做了筆錄,如果他沒有撒謊的話,陳鴻在外麵有女人的事情還有待追查。問題是這樣追查是否有意義?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陳鴻有可能是自殺。對這樣的自殺事件,你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立不了案——”
說到這裏,薑武陽朝方琳輕聲道:“希望你能理解。”
“陳鴻自殺肯定有原因啊,你也說了是有可能。那還有不可能的呢?所以才要繼續查下去啊。”方琳皺眉道:“還有,陳鴻的家人對曉榮不依不饒的,這豈不是嚴重擾亂了曉榮的正常生活?陳鴻不是在經濟上有問題嗎?難道幾千萬的貸款也立不了案?”
薑武陽搖頭道:“陳鴻的單位都沒報案,怎麼立案?再說了,就算立案的話,也是經偵的事情。”
“可是——”方琳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陳鴻的經濟大有問題,他就這麼突然的跳樓身亡了,這其中一定有隱情的。我們就不能按著這思路查下去嗎?”
薑武陽默然不語,靜靜地喝自己的茶。
良久,薑武陽才緩緩道:“陳鴻的家人應該是受到了誰的支使才來鬧的。根據我對陳鴻父親陳二貴的問話,他好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大概在陳鴻跳樓的兩個小時之後,他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是告訴陳鴻跳樓了,留下了千萬的遺產。並說這些遺產陳鴻所有的親人都有份,是他妻子絕對會獨吞這千萬遺產,不給他們一分錢。所以他們才會集合了所有家人來鬧騰的。”
“這人會是誰?”方琳疑惑的看著李曉榮,遲疑了一下後才到:“當時知道陳鴻跳樓的隻有我們幾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跳樓的是誰,他為什麼要這樣不懷好意的告訴陳鴻的家人呢?”
“這件事在我這裏到此為止。”薑武陽看著方琳緩緩道:“你也清楚相關紀律,這裏我就不多說了。”
方琳聽見他這樣說,不禁皺眉,很不高興的樣子道:“你這樣告訴我這些又是什麼意思?遮遮掩掩的,幫還是不幫呢?”
薑武陽苦笑道:“嫂子,不是不幫,是幫不了!我今晚之所以過來,就是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難處。”
方琳搖頭道:“不理解!恰恰相反,我覺得你的態度就很有問題,是不是有人給你壓力了?”
薑武陽連連搖頭道:“嫂子,千萬不要多想。我就留下一句話,隻要陳鴻的事情能立案,才能一查到底。多餘的話說了也是白說,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就拿起了筆記本和那手機,有些歉意的樣子一笑,就要起身告辭而去。
“等一下!”方琳臉色極為難看的攔住了薑武陽,沉聲道:“那你過來是什麼意思?”
薑武陽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們,陳鴻的死因應該和你朋友沒一點關係。陳二貴他們要是鬧事,無非是想要爭一點錢財,適量的讓步,可以換來安靜的生活,大家都清淨。”
“有沒有搞錯?陳鴻有老婆有孩子,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們兄弟姊妹來爭遺產啊!”方琳極為氣憤的樣子道:“先不說有沒有遺產可爭,要是陳鴻在外麵欠了一大筆債,是不是也來爭著幫忙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