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會跳牆,別招惹我,否則,欺人太甚之後我會做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一雙狠厲的眸子恍若一把刀般,直直插到了簡霜臉上,令對方不寒而栗。
簡汐抬手順勢抄起了一旁的普通衣服,將其再次直直摁到在簡霜臉上,“滾。”
“逞一時威風算什麼英雄,誰能笑到最後才是最大的贏家!”
簡霜恍若逃一般到了一旁的台階之上,看向簡汐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
簡汐微微勾唇,滿眼輕蔑,其中的嘲諷不言而喻,“哦?誰都還沒死,故事還沒結束,你怎麼知道,你就是最後的贏家呢。”
許是簡汐身上的氣場太強,簡霜終是忍不住逃出了眼前人的視線範圍,踉踉蹌蹌跑回了房裏。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淡淡一層冰渣,發梢處也不停在滴落著冰水。
見狀,女傭忙拿著浴巾上前一步,眉眼間盡是關心的神色,細細觀察,還能看到幾分討好的味道,“夫人,您怎麼了,需不需要浴巾。”
眼前這女傭就是方才在院子裏那個,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可謂是盡收眼底,“您別跟那個賤人置氣,她就是個野人。”
不知是不是簡霜心中擠壓的怨恨太多,無處釋放,所以看到女傭的第一眼,便有了發泄的念頭。
手起聲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被直直甩在了臉上,小女傭捂著臉,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的事情,你也配議論!你是不是也想看我的笑話!”
變化實在來的太快,小女傭整個人直接傻在了原地,她盡自己所能反應過來,而後便熱臉貼著對方的冷屁股,毫無尊嚴再次開口,“夫人,您誤會了,我是在替您打抱不平呢。”
“你還不配。”
咬牙切齒留下不屑的四個字,臉霜便頭也不回離開了原地,恍若身後的女傭並不是個人,隻是個可以隨意踐踏的垃圾桶。
抬眸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小女傭在身側不禁攥了拳頭,簡霜不過就是仗著景言衡的寵愛罷了!
簡霜,並不服眾。
趕走了不速之客,簡汐便重新蹲下,她一點一點搓著手中的婚紗,做的事情雖說並不體麵,不過周身卻不斷彌漫著不卑不亢的味道。
終於,就在簡汐用牙膏搓掉了一點點的顏料之後,她才驚愕的發展,牙膏竟然可以解決這種讓人頭疼的顏色。
找到了竅門,做事明顯輕鬆了許多,洗婚紗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上午過後,一條拖地十米長的婚紗此時竟隻僅僅剩下一米的拖尾沒有處理。
看到了希望的光芒,簡汐心中多了幾分愉悅。
垂眸看著手中的一點點細節,簡汐又想起了那日簡霜曾讓她跪著拍照的事情,往事曆曆在目,簡汐咬牙切齒。
終於,手中的婚紗逐漸恢複了先前的模樣,一片慘白讓簡汐心中有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
將婚紗小心翼翼掛在一旁的晾衣架上,簡汐已經不願意第三次麵對這婚紗了。
將眸子挪向身後的大盆,其中的套裝竟簡汐不由眸子微微一顫。
那是小團子即將參加這兩人婚禮,要穿的衣服,他們的衣服是那麼般配,好像他們三個,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一般。
看到婚紗的時候,簡汐沒羨慕,看到景言衡護短的時候,簡汐沒難過,隻有看到這套小小衣服......她心酸的不成樣子。
無可奈何的輕輕蹲下,簡汐一雙眸子中滿是被逼無奈,她咬著後牙根,忍耐著眼眶中不停打轉的眼淚。
不過是洗個衣服罷了,更何況這是小團子親生父母的婚禮,他參加,合情合理。
到底是與小團子的感情太深,一滴淚,忍不住便直直滴到了盆中,這溫熱的液體,是簡汐在這冰天雪地中,第一次感受到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