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往往越害怕些什麼,什麼事情就好像盯上你一般,借著縫兒朝你身邊鑽。
眼看著簡汐就要走下樓梯,不料一旁地上竟有一灘水,猝不及防的腳滑來的突如其來,隻見簡汐下意識低呼一聲,下一秒整個人便直直摔倒在地上。
“簡汐!”
看著眼前人身子一傾,陸子恒馬上試圖抬手去攙扶。
可誰一次次都是準確無誤的好運氣呢,陸子恒這次竟隨著眼前人一起跌在地上,好在這醫院的人不算太多,以至於沒那麼尷尬。
不過是慌亂了那麼一兩秒,陸子恒便恢複了清醒,他迅速爬起,一雙胳膊直直攙住了簡汐,關切的眸子在對方身上根本挪動不開。
“怎麼樣,是不是摔著了,有沒有哪裏摔疼了。”
聽著一旁人滿是關切的話語,簡汐微微擺了擺手,臉上的無謂讓陸子恒心中泛起幾分心疼。
“沒事的,不疼,不過是摔了而已。”
微微抿唇,當務之急是將簡汐扶起來,這兒雖人少,不過仍然是有其他的眼睛。
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所以簡汐是帶著墨鏡帽子的。許是因為地上的濕潤太過於肆無忌憚,兩人站起來時,也是勉勉強強才能站穩。
這麼一來二去,簡汐用來掩藏身份的裝備,不由便滑落了幾分。
陸子恒眼疾手快蹲下又撿起,簡單清理了一下,便迅速替眼前人重新裝備上。
抬手輕輕拍了拍簡汐的胳膊,其中的安慰可謂是溫柔至極,“放心,沒什麼人看到。”
望著眼前人無微不至的照顧,簡汐心中的負麵情緒這才少了幾分,“沒關係。”
“先離開這兒吧,我會和醫院反應,加強醫院的清潔工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離開,本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畫上了句號,卻不料一旁角落中的攝像頭,就從未離開過他們二人。
記者徑直摁下快門,一張張陸子恒在電梯處,壓在簡汐身上的照片,排好隊就印刷在單反之中。
加之這裏是婦科,再看著兩人之間的親昵動作,恐怕想入非非是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垂眸看著取景器上的成品,記者雖說心中不是滋味,不過......一旦想到簡霜那張嘴臉,他便無法反抗。
微微抿唇,帶著幾分抱歉望向簡汐離開的方向。
簡小姐,生活所迫,希望你不要恨我。
帶著滿手自己拍到的成果,記者出了醫院一溜煙就上了一旁的出租車。
這是簡霜特地給他安排的車子,也是變相監控他的車子。
“你好,我要去見簡霜小姐。”
司機沒有說話,隻是冷漠踩下了油門。
記者心中七上八下,一雙眸子中的複雜可謂是溢於言表。
想當初畢業時,他還是個極其懷揣夢想的大學生,本以為跨進這一行,就可以用畢生的夢想,誓死守護記者的尊嚴。
可......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渾身的無力在此刻灌進了記者的大腦,該死,到底是從什麼時候,他竟然也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在一片掙紮之中,車子在別墅麵前緩緩停下。
記者被趕下車,視線從腳尖挪到別墅上麵,不過一瞬,他便釋懷,或許,是從第一次麵對階級差異吧。
許是因為司機提前打過招呼,記者剛剛到別墅,門口便已經有小女傭在侯著他了。
“來找我們家夫人的?”
女傭將記者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雙眸子之中滿是嫌棄。
“是。”
故作看不到對方眸中的顏色,記者宛若行屍走肉般點了點頭,“是的。”
他被領到簡霜房間,想要見到的人此時此刻已經坐在了房間之中,漂亮的小臉上滿是不滿,顯然正在為什麼事情而煩心。
不知為何,看到眼前人這副模樣,記者竟然在心中莫名其妙多了幾分偷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