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是該好好考慮考慮,有些人到底適不適合待在我的公司了。”
“所以,景總你打心底裏,就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是麼。”
語罷,臨指便用一雙眸子死死盯住了眼前人,其中的逼問意味,溢於言表。
“不是你做的,難道還有其他人麼。”
聽著眼前人如此果斷的話語,臨指胸口一緊,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換成是誰,恐怕都頂不住自己的心愛之人這麼逼問。
“景總,退一萬步講,我對你的感情,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對你不仁不義的事情。”
“對啊。”
景言衡赫然開口,對方都不由一愣。
“所以你才想去對付簡汐,你才想踩著她,代替她,不是麼。”
就這麼一句,方才還滿肚子解釋的臨指,頃刻間,啞口無言。
“不必多說了,懂得都懂。”
緊接著,景言衡便長腿一邁,直直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隻大手重重砸在桌子上,景言衡雙眼通紅。
他越發看不懂自己的情緒了。
他急切需要一個發泄口,宣泄自己的那些情緒,可是當他看到臨指那張像極了簡汐的臉,他便根本發不出任何脾氣。
其實剛剛回到公司,景言衡便在王剛的那些話中冷靜下來了。
臨指跟著自己這麼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心中也清楚。
隻不過......景言衡對過去那段記憶的執念實在是太深太深,以至於他根本不願去懷疑記憶中那個美好的身影。
起碼,曾經那麼美好的簡霜。
聽著辦公室巨大的關門聲,臨指呆在原地,久久都沒有動彈。
緊接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在頃刻間就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多麼可笑啊,自己竟然還奢求對方能看懂簡霜那張醜惡至極的嘴臉,沒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竟然被潑了渾水。
曾經對景言衡那些湧動過的情緒,在這一刻像是被拉開了閥門一般,交織在一起一股腦湧上了大腦。
湧上胸口。
臨指微微張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這是一種生理上的心痛。
她感覺自己頭腦發熱,眼淚忍不住的越流越狠,她感覺自己的感情被人扔在地上隨意踐踏,她整個人......像是退了皮一般難受。
抬眸輕輕轉向辦公室的門,臨指緊緊咬著下唇,眸中的那些破滅,似乎是在同自己做一場聲勢浩大的告別
“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這世上最鋒利的刀,恐怕就是感情了,殺人於無形。
雖說自己是靠著這張臉上位,不過自己的能力,也是實打實的堅硬。
她曾經也是個多麼驕傲的女孩子,她不想再在這個男人的影子裏麵生活了,她不願,再去做一個附屬品。
臨指多麼想現在就踩著高跟鞋,推開辦公室的門,將一份辭職報告重重砸在對方桌麵上。
隻不過,她需要這份工作。
多麼可笑啊,有的人,就連悲傷,都是奢侈的。
景言衡方才看著自己的一個個眼神,此刻還在心中不停打滾,臨指微微抿唇,無聲哭泣。
景家的公司一步錯步步錯,自從上次的項目輸掉之後,便形成了一個資金的大洞。
而那些想問伺機而動的人,似乎也就打算看準時機,想要試圖吞掉景家公司的這個店。
這件事鬧得某些股市沸沸揚揚,就連陳玉茹這樣無腦的人,都注意到了。
現在,陳玉茹每日的事情,就是在家盯著景家的股票,準備找個什麼機會。
景家的資金已經空缺太久,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找到讓對方崩盤的機會。
就在陳玉茹沾沾自喜,以為即將得到景家時,莫名的,景家的股票,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綠至紅!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