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嗎。”
“嗯。”簡汐點點頭,眉眼之間的那股味道是簡霜沒辦法模仿來的,“今天實在太可惜了,等哪天您有空了,我再來看您。”
聽到這話,景少華臉上笑容更甚,慈祥可謂是溢於言表,“還真是舍不得我們家小汐。”
親昵挽住景少華的胳膊,簡汐字裏行間還隻有股女兒撒嬌的味道,“我知道啦,我盡快再來。”
“那讓言衡送送你吧,我上去還有事。”
聞言,簡汐一愣,隨即迅速恢複了笑意,“不必了,我自己走就好。”
景少華沒多少什麼,直直上樓,樓上還有個正等著他的炸彈。
輕輕放下報紙,景言衡一言不發跟在簡汐身後,隨著對方出了門。
“別跟著我。”
景少華不在的地方,簡汐毫不掩飾著自己對景言衡的厭惡。
後者似乎已經聽習慣了,也不惱,就是那麼跟著,“父親讓我送送你。”
“我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你送。”
直接無視掉了眼前人話語之中的厭惡,景言衡像個沒事人一般發問,“怎麼回去?”
“與你何幹?”
兩人僵持不下,簡汐沒給對方一點好臉。
感情真是個神奇的厲害東西。
任憑景言衡這樣的冰山,在簡汐麵前,也不得不做一隻沒脾氣的小貓咪。
“我開車送你。”
“大可不必。”
幾分鍾過後,隨著簡汐接起一個電話。
一道摩托車的聲音便傳入耳蝸。
抬眸望去,隻見一個少年身軀騎著摩托而來,在簡汐麵前直直停下。
不用看臉景言衡也猜得出來,是許有。
一時間,景言衡心中一陣吃味。
他最見不得簡汐坐在其他男人的車上,可他卻沒辦法阻止,也沒有資格。
“姐姐,這麼快就結束啦。”
“嗯。”
簡汐同許有的相處,看起來便輕鬆了許多,兩人彼此笑著,你一句我一句,景言衡在一旁簡直活脫脫像極了透明人。
“這個拿著吧,就當是你來看望我父親的謝禮。”
景言衡固執的將香水拿出來,送到簡汐麵前。
自打買下這瓶香水,景言衡就無時無刻不把它帶在身邊。
他期待著在某一天某個時刻,簡汐突然沒那麼恨他,然後收下。
不過顯然,期待就隻能是期待,想象,也隻能是想象。
對於景言衡的執著,簡汐不屑一顧。
“景先生,想必上次我就明確拒絕過你了。”
“不必做這樣的無用功了。”
看著凶巴巴滿臉冷然的簡汐,許有一張臉上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他將頭盔輕輕帶在對方頭上,滿臉堆笑,“姐姐抱好,我們走啦。”
簡汐輕車熟路抱住許有的腰肢,這一動作就像極了一根針,直直紮痛了景言衡的眸子。
景言衡上前一步大手一揮,將簡汐的手直直攥住,臉上竟帶著幾分錢祈求的味道。
“我送你吧。”
他聲音沙啞,猶如老樹昏鴉,一時間聽起來好不可憐。
“請自重。”
方才一直笑嘻嘻的許有,此刻突然冷了眼神,試圖將景言衡的手扯開。
無奈於景言衡攥的實在太緊,令許有不能動他分毫。
吃痛的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簡汐麵露痛色,一聲不吭。
恍若有隻大手在攥自己的心,許有心頭一緊,衝著景言衡開口的話中,都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你弄疼她了!”
聽到這話,景言衡才微微緩了幾分。
“簡汐,我送你,好不好。”
“景先生,請自重。”
看準了對方鬆開力度的空子,簡汐倏地將小手抽了出來,一張臉上滿是厭惡。
她扭過頭,將下巴擔在許有的另一邊肩膀,不願將一分一毫的餘光交給景言衡。
“小有,我們走吧。”
發動機的聲音震耳欲聾,轉了幾下車把,少年便帶著簡汐離開。
空留一地汽油味,景言衡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