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牛爹歎了口氣:“我之前就說你別去學那什麼廚子,你非要去,說你就喜歡做廚子。結果倒好,天天蹲在廚房裏,別人都知道的事兒就你不知道。”
說完還一臉懊悔:“當初我就該狠下心來,不聽你的胡扯。”
“……”焦蕭默默的把碗放下,心裏雖然懵逼:“原來我喜歡當廚子?”但還是表現出一副乖巧聽訓的模樣。
“對了,以後你別去你師傅那裏了。”頓了頓,大牛爹故作漫不經心的繼續說:“今天我去給你告假,那老小子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的,哼哼……”說完還悄悄看了看焦蕭。
見焦蕭麵色如常,這才繼續說道:“然後我就給了那老貨一拳。”
焦蕭驚訝抬頭,望著這個名義上的爹,心裏暗想:“哎呀我去,我以為這個便宜爹是個逆來順受的草根,萬萬沒想到脾氣這麼爆?竟敢打自己師傅?!”
“這……實在是太好了!”焦蕭心中暗爽,這樣就不用找借口繼續請假了:“嘿嘿,突然有一種不用上學的歡樂感是怎麼回事?”
麵對焦蕭詫異的目光,大牛爹悻悻道:“是你那師傅先對我出口不遜的……”
“嗯,我明白了。”焦蕭努力繃著臉,故作平淡回複道。
“那什麼。”大牛爹生硬的轉移話題:“這幾天說不定會有人上門,到時候你跟他們走就行。”頓了頓補充一句:“反正就是走過場,沒啥危險。”
說完自己倒先離開,躺床上睡覺去了。
焦蕭精神為之一鬆,渾身的疲憊湧了上來,猶豫再三也準備去床上湊合一宿,卻看到剛吃完飯的碗還沒洗,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種吃完飯不收拾的習慣得改一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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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大牛爹已經不知道去幹什麼了,做了一晚上夢的焦蕭好像看了一整夜的紀錄片,又臭又長還沒辦法快進,可把焦蕭折磨的夠嗆。
全是這具身體-大牛的記憶。
什麼小時候喜歡的女孩被他爹賣了,什麼疼愛他的鄰居大姐被丈夫打死了,滿滿的負麵情緒幾乎讓夢中的焦蕭恨不得提起鍵盤怒罵警察不作為。
要不是醒來發現已經穿越了,焦蕭都準備在各個網站開噴了。
“還是現代社會好,果然鍵盤俠都是吃飽了撐的。”衝涼的焦蕭感歎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他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更加清晰,有時候都不需要回憶,本能就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比如昨天他問大牛爹的蠢問題。
為什麼那麼多當兵的入城了?這真的不稀奇,每年這個時間都會來上一遭,因為要防禦海盜攻城。
但每年都不會打起來,就像雙方培養了默契似的,海盜狐假虎威的圍城幾天就會離去,而城裏的人則嘻嘻哈哈站在城頭看熱鬧。
當然也會有幾個身穿華麗服裝的人痛哭流涕,這些人通常都是城外有田的人。
沒錯……
海盜們來搶糧食。
一想起平時刀口上舔血的人,撅著屁股,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收糧食,焦蕭總覺得這世界的海盜混的真不行。
得虧種的糧食一年兩熟,不然也不會形成心中奇葩的對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