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知畫忠心齊護主(1 / 2)

侍書知畫忠心齊護主

一大早,夙貴妃那邊就打發了宮女過來囑咐,第一天上課,不準遲到;直催促著侍書知畫將青璃挖起來洗漱完畢才走!

青璃去上課,慕容恪自然丟不下,連帶侍書知畫作為伴讀都跟著!

書房設在無憂宮靠西的一間閑置的屋子裏,庸聖帝親筆題字,叫做“知書堂”。

四人結伴過去的時候,國子監祭酒郭文起已經等在裏麵了,這郭文起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兩撇胡子稀稀疏疏,長相圓潤,挺著將軍肚,有些學問的樣子!

青璃朝他點頭示意,他彎腰還禮,青璃便攜慕容恪在一邊坐下,侍書知畫侍立!

郭文起是聞名大聖的一代豪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在大聖當代文壇都享有盛名,但科舉一直不順,直到投身夙老將軍門下,方補了外放,後來托夙家在宮裏的關係一步登天,成為國子監祭酒!

此時見兩個孩子相攜坐下,他咳嗽了一聲道:“臣見過公主,以後公主的課業由臣負責教授,還請公主將以前所學默一遍,以便臣好安排後麵的課業!”

這郭文起平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眼睛往天上瞧,此次夙貴妃要她教授青璃,本意是監視,他卻心中老大不願意,總覺得大材小用了!加上他實在有些看不起青璃,覺得青璃不過一鄉野毛丫頭,他上來就叫青璃默書,就是想為難青璃,譏諷她兩句,過一會再顯擺自己多麼多麼的博學。

郭文起話音剛落,知畫忽然一拍桌子,指著他的鼻子道,“好一個一代豪儒,你就是這麼教授公主課業?你到底會不會教,默書也是你教了再默,哪裏有上來就叫人默書的理?”

“你你你……”被一個小宮女指著鼻子罵,想必對於這一代豪儒還是頭一遭。

知畫上前,一邊推他一邊罵道:“你什麼你?看不起我們公主嗎?我們公主就是不會寫字,會寫也不會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呢?不過是托了關係花了銀子才捐了個小官,你這樣的人也就忽悠人行,想在我們無憂宮待下去,就老實蹲牆角去!”

郭文起這人雖然膽子小,但骨子裏卻有文人的清高和好勝,最聽不得人說自己學問不行,再就是靠著夙家才得以捐官的事情,聽了知畫如此說,當即麵紅耳赤,口不擇言道:“你們……你們……無知……卑賤之人,哪裏懂得……哪裏懂得學問上的事情!”

侍書冷哼道:“我們是卑賤,郭大人你呢?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懂的幾句詩書就自為了不起了,前幾朝的大文豪陶淵明,詩聖杜甫,詩仙李白哪個不是不羈世俗,出身偏僻或生平凋零者,學問上可沒有教你走後門的。”

“你們你們……反了反了……”郭文起哪裏說得過侍書知畫她們?當即被罵的毫無招架之力,被知畫推得一邊後退一邊道,“老夫是奉了貴妃娘娘的旨意來教授公主的,老夫乃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豈容你們無知婦孺侮辱!”

青璃一直都在安靜的看著,此時忽然起身道:“奉了貴妃娘娘的旨意?朝廷命官?無知婦孺?本宮也是婦孺呢!你的官位如何得來,大家都心知肚明!想做本宮的老師,你還不配!”

青璃雖然如此說,但麵上一股倔強冷然,漆黑的眼睛看著郭文起,郭文起打了個寒戰,直覺遍體生寒,一時間也不敢再說話!

青璃暗暗瞥一眼侍書知畫,兩人都低下頭去!這兩個丫頭竟然不經她同意,甚至連和她說一聲都不就演這麼一出戲;罷罷,既然已經將這郭文起從裏到外得罪了個透了,她也不想置身事外,是渾水,大家就都來淌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