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帝中毒夙妃心難測(1 / 2)

庸帝中毒夙妃心難測

天氣漸漸熱起來,無憂宮中的梧桐樹慢慢繁茂,院中的池塘裏庸聖帝派人從南方從新運了睡蓮種子過來種上,這時候已經開始發芽,生長,柔嫩的綠色鋪展開,整個院子裏生機勃勃。

自從那夜回來,青璃性子安順不少,似乎所有的鋒芒一下子就掩了起來,靜心讀書,安心修習內功,閑暇時候教養慕容恪,日子倒也過得安穩。

庸聖帝下朝後喜歡到無憂宮來走走,青璃也不再向以前一樣與他針鋒相對,隻是這時候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帶著慕容恪,庸聖帝開始不搭理慕容恪,慢慢的相處起來,雖然慕容恪身份未明,卻覺這孩子實在是個聰慧的,若加以指導將來長大也是前途不可估量。便也慢慢和他說說話,指點一下功課。

這天一下朝庸聖帝就過來了,雖然精神頭看似不錯,臉上卻帶著困乏,青璃見了,忙令侍書上茶:“就昨兒才曬的花草茶沏一壺來!”

庸聖帝看案上一張大字,順手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的是:“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走馬出成陽,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擬回頭望故鄉。”

詩中少年心性,描寫了秋日出征,壯誌淩雲和收複失地的決心,又有一種豪氣衝天的感覺,極為符合庸聖帝多年來想奪回大權,一統三國的心情。

庸聖帝不禁歎道:“好詩,好詩啊!”因又問青璃,“可是阿璃作的?”

這幾天下來,慕容恪雖然知道庸聖帝對他不如對小姑姑好,但也不怕他了,聽庸聖帝如此問,忙喊道:“皇上是恪兒做的,小姑姑說好呢!”庸聖帝不許他喊祖父。

庸聖帝心情很好,看他一眼笑道:“不錯!正是咱們的口氣,就照這麼做去,早晚有你的結果!”

看著二人的互動,再聽了庸聖帝的話卻是大有深意的,青璃心內高興,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庸聖帝內心已經接受了慕容恪,慕容恪也是個聰慧的,知道如何討乖賣巧,討他歡心。

這邊正說著,侍書端了茶來,慕容恪連忙跑上去接過來,親自端給庸聖帝:“皇上快嚐嚐!”

庸聖帝接過來喝了一口茶:“嗯!這茶好像不是宮裏的?”

“這是兒臣閑來無事,與侍書知畫自己做的花茶!這裏邊有薰衣草,玫瑰,菊花,書上說菊花有提神醒腦去火氣的功效,玫瑰幫助睡眠,薰衣草解除疲,兒臣想這可比吃藥強多了,就做了來。”青璃雖然不像以前那樣表現的與庸聖帝針鋒相對了,但對庸聖帝仍然透著一股子疏離,就是這一股子疏離使庸聖帝覺得好像再也走不進這個女兒的心裏。

庸聖帝道:“這也罷了!父皇本想著給你們兩個再請個師父,總這麼荒廢著,也著實不是辦法,這些日子來看恪兒的學問倒是大有長進,你教的很好,再請師父也沒什麼意思,你看呢?”

庸聖帝話音剛落,青璃還不待答話,他忽然身子一晃,捂住胸口,嘴角有血漬滲出來,青璃一驚,忙喊道:“父皇,父皇!”

李德安本來站在門口的,一回頭就見庸聖帝搖搖欲墜的捂著胸口,嚇了一跳,當即喊小宮女去傳禦醫,自己趕忙過去和青璃一道扶住庸聖帝:“皇上!”

庸聖帝噴出一口血來,額上汗珠滾滾,聲音微弱的道:“讓他們都出去……扶我去裏麵!”

青璃和李德安扶了庸聖帝到裏麵床上躺下,不一會太醫來了,正是那王太醫,他仔細看了庸聖帝的症狀,又小心翼翼的把了脈,方一臉凝重道:“皇上,您這是中毒!”

庸聖帝麵色不變,隻眸子裏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他低低問道:“什麼毒?”

“是紅鸞花的花,索性皇上中毒的劑量小,吃幾服藥就好了!”

“紅鸞花?”李德安一怔,“這不就是北匈來訪的時候進獻的那花?當時是說過這花有毒,皇上見這花紅紅火火的看著喜慶,便令人種在禦花園的花壇裏了,皇上怎麼會中了這種花的毒?”

青璃心內早已千回百轉,剛剛庸聖帝來無憂宮隻喝了一杯茶,這毒無疑就是混在了那花茶裏的,但這花茶的采摘晾曬都是她親自經手,還特別囑咐了哪些花有毒,萬萬不會出錯,沏茶進來的時候也是侍書經手,竟然想不出哪個環節出了岔子。

庸聖帝擺手叫王太醫下去開藥,王太醫寫了藥方交給李德安看了,李德安派了心腹的太監跟著去取藥。青璃不敢輕舉妄動,這邊正發愣,外邊忽然傳:“貴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