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相逼問斬小皇孫(1 / 2)

步步相逼問斬小皇孫

不一會,一名青綠背子月白襦裙的宮女低頭從殿外進來,諾諾跪倒在地,青璃看去,卻是無憂宮殿前伺候的二等宮女清荷,平日裏看著倒是個安分的。

“奴婢清荷,見過皇上,貴妃娘娘,公主!”

“你說你知道這毒是誰下的?”庸聖帝冷冷道。

“奴婢是無憂宮殿前伺候的宮女,那天出事的時候奴婢也在,奴婢……”清荷眼角的餘光恍然看到青璃淡漠冷然的麵龐和那雙黑暗無邊的眼睛,渾身一個冷戰。

“你看到了什麼?說下去。”青璃上前問道。

“奴婢看到侍書姐姐端了茶來,是小皇孫接過去的,轉身的時候……轉身的時候小皇孫手指在茶水裏沾了一下……”

蘭嬤嬤聽了,撲上前喊道:“不是……不是這樣的……這花明明是泡茶的時候奴婢放進去的……不幹小皇孫的事,不幹小皇孫的事啊!公主明鑒……”

青璃心頭轟然一聲,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容恪,就見慕容恪麵色蒼白,一雙璀璨的眼睛裏蓄滿淚水,明明怕極,卻又不敢哭出來,一時間懷疑、不安、心痛、擔憂、失望鋪天蓋地的砸下來。青璃的聲音都弱下來:“恪兒,你告訴小姑姑,她說的是真的嗎?”青璃內心並不相信就是慕容恪,但若真是恪兒,自己可要如何?

慕容恪哇一聲哭出來,“噗通”一聲朝青璃跪下:“小姑姑,小姑姑你懲罰恪兒吧!恪兒也不知道會這樣……恪兒錯了……”

“恪兒,清荷說的是不是真的?”青璃仿若未聞,仍舊問道。

慕容恪抽噎著點頭:“是真的……”

“你沒有撒謊?”青璃仍舊抱著一線希望。

“小姑姑告訴過恪兒……不能撒謊……”

青璃黑眸緊緊盯著慕容恪,慕容恪被嚇得又要哭泣。

夙貴妃在一旁一臉不敢置信的道:“原來如此……真想不到竟然是這孩子……還小呢就這樣,要是長大了還了得!”

庸聖帝麵色陰沉,一言不發,殿內一時間壓抑非常,眾人戰戰兢兢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公主……公主不要聽小皇孫胡說,是奴婢啊!小皇孫是個實誠孩子,他是不忍老奴受罪……”

“蘭嬤嬤,小姑姑教過恪兒,一人做事一人當,敢作敢當方是男子漢!”慕容恪爬過去撲倒蘭嬤嬤懷裏哭泣,“你不要再給恪兒求情……恪兒怎麼能讓嬤嬤代為受過?”

聽到此處,青璃已經無心再問,慕容恪與她雖是姑侄,實際年齡卻隻差了三歲,她早已將他當做是青銘的化身,毒害皇上,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不管為什麼,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大罪;若他沒有承認,她或許還可以通過別的辦法來保護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承認出來了,她要如何才能保住他?

失去慕容恪,無疑是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再挖一塊肉去,青璃忽然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原來她是這麼的柔弱,什麼都掌控不了,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腦子裏那些高科技的理論在這裏,一點用處都沒有,而前世與人群的長期隔離,她並不善與人周旋……

庸聖帝冷冷道:“來人,將慕容恪和蘭嬤嬤下入刑部大牢,擇日問斬!”隻要不牽扯到青璃,他就暫且放縱他們一把又何妨?

“父皇!”青璃驚道,“不要!”

“什麼?”

“兒臣覺得此案疑點甚多,不能草草結案!”庸聖帝看向她,青璃斂下心神道,“首先,若如侍書所說,茶渣裏根本沒毒,蘭嬤嬤為什麼要偷偷帶走茶渣,現在這茶渣裏怎麼又找出了紅鸞花?再者,這毒既然是恪兒下的,當時我們都在場,都沒有看到恪兒伸手進去,怎麼就偏清荷看到了?據我所知,那天清荷可是在外殿候命,殿內的事情她如何看得見?還有一個,太醫也說了,這毒的分量下的很少,既然要是要殺人,連藥的分量都會弄錯嗎?”

夙貴妃聞言道:“他們親自承認的難道有假?誰人這麼傻把個砍頭的罪名往自己頭上按?蘭嬤嬤是慕容恪的奶嬤嬤,想必和他是一道的,怕一擊不成雙管齊下也說不定,侍書是公主的丫頭,她說的話姑且信得過,但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保不齊就被鑽了空子。”

夙貴妃說著,目光淩厲的掃過蘭嬤嬤:“蘭嬤嬤。你忠心護主,皇上公主和本宮心裏都明白,但你也要認清了主子才行,沒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還落不了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