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粗短的手指幾乎戳到了趙建輝的鼻子上,瞪著趙建輝喝道:“你說,你是哪個部門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麼跟我說話?”
聽到他這麼說,趙建輝不由得哼了一聲:“和你說話居然還要誰批準?你以為你是誰?”
看到趙建輝實在是不給他麵子,那人就把連轉向了耿曉麗:“耿廳長,這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你是怎麼管人的,簡直是沒有一點素質。”
耿曉麗張了張嘴,還沒有說什麼,甘曉靜就對她使了個眼色。耿曉麗邊轉過頭不再說話。
看到自己的屬下也敢轉臉不理自己,那人心裏更加惱怒。“行,行……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去再說。甘部長,您可一直都在旁邊看著呢,您說就像她這樣子的素質,怎麼能幹好工作?”
甘曉靜就笑著點頭道:“徐省長,有什麼事情慢慢的說啊,可別氣壞了身子。”這個徐仲昆,別看表麵上對自己很尊重的樣子,當著自己的麵耍威風,簡直就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嘛。甘曉靜心裏更對他有好感才怪了呢。
其實徐仲坤現在也是騎虎難下,本來他也是來京辦事的,並不知道甘曉靜也住在這棟樓裏麵。在酒桌上今天中午多喝了幾杯,醒過來一看自己的身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多了一個很是漂亮的小妹妹。再看看房間,居然還是駐京辦自己的休息室,這下子可把他嚇得冒了一頭冷汗,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女孩子是酒後自己在一家會所認識的。
真是迷糊得神魂顛倒了啊,怎麼能把她帶回這裏的房間裏來了呢?這是什麼地方啊,省駐京辦,這裏認識自己的人多了去了。萬一有點什麼風言風語的傳出去,今後自己可能都會有大麻煩的。
想明白了之後,徐仲坤趕緊哄著女孩穿上了衣服,說是出去帶她買衣服,想趕緊的把她給送走,哪知道出了電梯就碰到了甘曉靜。
他也不知道甘曉靜什麼時候進的京,更不知道這個女人也住在駐京辦,人家是省委常委宣傳部部長,級別要說起來大家都是副部級,但在排名上自己卻和人家不能比。
看到了甘曉靜,他驚慌之下,為了保持穩定,驚慌之下,和甘曉靜打了個招呼,順口就說了耿曉麗幾句。他是耿曉麗的分管領導,也可以算得上是頂頭上司。這一段時間耿曉麗的日子難過就是他給造成的。
原來耿曉麗靠著省裏的耿副書記,一路青雲沒有人敢動一個手指頭。可是耿書記在去年六七月份突然調動,從經濟總量排名前三名的沿海省份去了西南邊陲,熟悉官場規則的人都知道老耿在這次的雙代會期間肯定是要靠邊站的人了。
所以,對於他原來的一些親故舊人能收編的收編,能拉攏的拉攏,實在是不能拉攏的就邊緣化。耿曉麗吃虧就吃虧在她也姓耿,僅僅是姓耿可能還沒什麼事,但是錯就錯在她不該姓耿,偏偏她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要不怎麼說老徐同誌落伍了呢,兔子都知道不知窩邊草,可是這位徐副省長偏偏就看著耿曉麗心裏癢癢的,在檢查工作的時候明示暗示都用上了,可誰知道耿曉麗就是不買賬。於是徐副省長盛怒之下就決定要給耿曉麗一點顏色看看。再於是,那份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降臨在了耿曉麗的頭上。
今天出了電梯看到了甘曉靜,徐副省長心裏正慌呢,哪知道一轉眼就又看到了耿曉麗,你說你放著我一個大省長都愛理不搭的,怎麼能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呢?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堪嗎?難道這小夥子什麼地方能強過我呢?
當然,這小夥子比我年輕。可是,除了年齡之外,老徐什麼地方不比他強?
所以,徐仲坤中午的酒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在看到耿曉麗傍著趙建輝站在眼前的一瞬間,剩餘的那些酒勁就全都衝到腦門子上了。不問青紅皂白,對著耿曉麗就是一通狠批,不僅僅是批評耿曉麗,更是把趙建輝也捎帶進去了。
趙建輝就笑了笑,對著那個女孩子招了招手:“苗曉嫻,怎麼這麼有空出來玩啊,這次又吊了個什麼凱子?”
他身邊年輕的女孩正是金媛媛的同學,因為妒忌金媛媛比自己受歡迎,在學校廁所裏毆打金媛媛,在學校門口被趙建輝修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