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非禮我嗎?
對於這種自己沒有多大意願想要見到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家門口的狀況,迷糊純真之人會認為這是上天安排的巧合;而稍稍有點想象和推理能力之人則會敏銳地意識到是否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戴戴應是後者。
“你,想做什麼?”戴戴異常戒備地質問。
“沒想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的臉,聽聽你的聲音,再來慢慢咀嚼這城市夜色所帶給人的寂寞感覺!”顧翔依舊倚靠在車門上,在路燈下,他的表情依舊是冷漠的,無一絲波動,隻是聲音性感好聽,就好似午夜情人間的耳語低喃。
這是哪裏來的文藝青年?戴戴無暇去品味他的聲音,額上滑下數道黑線。
“你這女人真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你的遲鈍真的可以去申請世界吉尼斯記錄了!”顧翔的雙手按在車身上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慢慢向戴戴走過來。
他那白日裏被發雕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發絲稍顯淩亂,在夜色下竟顯出幾分狂野不羈的壞男人的味道。他向戴戴走來,人未到,氣勢卻已然能夠讓戴戴感到壓迫。
酒的味道?
戴戴皺起眉,好了,她才拒絕去接馬鑫耀那個酒鬼,卻撞上了別個酒鬼,老天還嫌她不夠倒黴嗎?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顧翔說話間已經來到戴戴的麵前,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其他,他的身體居然直直朝向戴戴趴了過來。
“打住!”戴戴急忙伸手抵住顧翔的胸口,抵住的同時才發現他的體重顯然是自己的小身板不能承受之重,被他壓得向後踉蹌了兩下,最終跌坐在地。
此時,顧翔趴在她的肩頭喘著粗氣,呼出的酒精氣味濃重。戴戴皺著眉頭,但卻並未有不適的感覺,因為之前馬鑫耀比顧翔的醉酒情況要來得更嚴重。誠然,比起馬鑫耀的酒後又哭又吐的爛酒品,顧翔顯然要高雅得多……呃,貌似現在不是拿兩個酒鬼的酒品作比較的時候!
“喂,顧先生,你喝醉了,虧你還敢開車來到這個小區!得,我替你聯絡家人吧!”戴戴也著實對自己此刻絲毫不慌亂的心態感到莫名其妙了,莫非是她習慣了照顧酒鬼?嘖,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
她與顧翔隻是碰巧見過幾次麵,鬥過幾次嘴,交情並不深,在剛才見到他的一刹那,她還懷疑他在跟蹤她想對她圖謀不軌。然而,她卻沒有馬上掉頭就跑,而且在顧翔向她走過來時,她也絲毫沒有想逃開的念頭。
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裏,她並未將顧翔列為禽獸一類。至於為什麼沒有認定他會傷害自己,她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女人嘛,很多時候是靠直覺第六感來判斷事物的好與壞,縱然這種直覺會被某些男人拿來說笑並加以歧視,但不可不說,正因為女人樂意做這種感性生物,才會讓那些男人有機會彰顯自己在理性世界裏的作為!
呃……想多了!
戴戴對自己那一觸即發的漫天思緒感到無語,回過神,右手開始在顧翔的腰上摸索他的手機……
“你在幹嗎?”顧翔從戴戴的肩上抬頭,大手捉住戴戴的小手,“你想非禮我嗎?”顧翔望著戴戴,眸內閃著一抹戲謔之意。
戴戴的眼皮跳了跳:“放心吧,我還沒有饑渴到偷襲一個醉鬼的程度,既然你的神智很清楚,那麼你可以自己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回去了!”戴戴站起身,將這幾天一直拎著的紙袋遞給顧翔,“拿去!”
“這是什麼?”顧翔從紙袋內扯出一件洋裝。
“東西現在已經物歸原主了,好了,我走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