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十三道:“你連名字都不肯說,肯定不是朋友了。”
白衫中年人又笑,道:“那也未必就是敵人啊,為什麼我就不能是個上山遊玩的閑人呢。”
“我看你不像。”
元十三看著他腰間的大斧。
白衫中年人也拍了拍腰間的大斧,認同道:“我也覺得不像。”
他跳下大石。
元十三微微彎腰,整個人如同一隻隨時準備撲擊的野貓,手已經握住了劍柄。
他看不出這人的實力,這人站著時懶懶散散,毫無氣勢可言,真的像一個普通人,但從他的表現來看,又不像。元十三深信這個的實力必然不低,或許是天境也說不定。
“真的沒必要這樣。”
白衫中年人伸手入懷,掏出一枚玉牌,“我來自天語樓,想要邀請你加入。”
他手持玉牌,在元十三麵前晃了晃,神情幽怨,“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難找!我本以為這會是個好差事,卻沒想到為了找到,居然橫跨了整個大周。”
“那又如何?”元十三姿勢不變。
天語樓,他自然聽說過。
這個幾乎淩駕於西方大楚之上的神秘組織,卻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了大周,更找到自己。
“看你的樣子,不會不想加入吧。”
“是又如何?”
“你這樣,可就要讓我傷心了,對得起我這麼長時間的辛苦嗎?”
元十三沒的回答,問出心中的疑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他出現在這裏,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就連與他對接的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白衫中年人自得一笑,“在天語樓的情報網絡麵前,你們大周的情報係統,隻是年輕男女之間傳遞的小紙條,幼稚的一比啊。”
元三十不信。
白衫中年人笑道:“就知道你不信。不如你問我個誰都不知道的問題,等我回答出來,你一定不會再懷疑了。”
元三十心中靈光一閃,問道:“哦。要不然你告訴我,安平教的餘孽在哪裏?”
白衫中年人神秘一笑,反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果然。
元十三心道,真的在這個村子裏。
從他進到這個村子,適應了生活後,不止一次懷疑過,因為這個村子不像,村子裏的每個人,都不像。
元十三繼續問:“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你當然發現不了,每個人都一樣,你怎麼去判斷呢?”
白衫中年人平淡的語氣,元十三卻心中一震,腦中像是被白衫中年人的大斧劈開一樣,一片空白,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隨後,他就聽到白衫中年人如同幽遠深山傳來的聲音,“因為,他們都是啊。”
“不可能!”元十三不由自主的大吼。
他實在不敢想象,那個一輸就罵人的臭棋婁子會是安平教餘孽,對他垂涎不已眉目間可以看出幾分年輕時韻味的老太太會是安平教的人,他也實在無法想象,那群天天喊他爺爺的小孩子會是安平教的後人。